「我拒绝。」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线索一分为二，现了岔路，但侦查的人反而少了。我把整个案从到尾仔细地想了一遍，还是先去找苗德比较好吧？万一他真的只是疯了讲话，那么去找杜宇卫就一意义也没有了。虽然跟神病患的沟通不是我的专长，但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将当时的影像『读』来吧？至少得试试看才行。

真是让人烦闷。

于是我发动车，往北投的医院开去。

「虽然我不相信你没听清楚，但我还是再问一次好了。伊若黛，回答我，谁告诉你这个的？」

但我的指却是那样急切地想要扣下去。

伊若黛的睛明明就睁开着，泪却不受任何影响地了下来，一滴，然后两滴，然后匯成小小的沟渠，爬遍她细的粉脸。我不能真的扣下扳机，因此我只是看着她哭泣，就像是很久以前，我看着妹妹在我面前哭泣一样，但是，现在的我，却连妹妹究竟长什么样也记不清楚了。

她猛然摇。

四五径的手枪发清脆的上膛声，只要我的指轻轻一扣，以枪到她额不足两公分的距离，就算她是战斗员也不可能闪过吧？当然我不能真的开枪，至少，依照特别科的内规则，我不能开枪。

「如果你继续留在这个车上，我会没有心情查案，所以，请你下车。当然啦，你是特别科的战斗员嘛，所以我不能对你开枪，而且我也打不过你，但是我的脚可是长在我的上，如果你不下车，那么，就我下车。」

「对、对不起嘛……」

「伊若黛，谁告诉你这个的？」

空气因此而又沉静了好几秒，时光动的缓慢程度，让我有担忧等一下要下车的人是我。不过，她最后默默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转，然后就离开了。

空气彷彿一下凝结了。

然而，想到妹妹，我依然会心一。

「你不能说？很好，那我也没办法和你继续合作下去。下车，我说，下车！」

我将枪放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国二就到科里工作了，那之前的东西很简单啊，要考第一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印象中，这是我一次对她用上这样凶悍的气。我神平静地看着她，明明是个战斗员，伊若黛却像个说错话的小女孩一样垂着保持沉默，白晰的双手放在膝上，微微颤抖。

如果什么事情都能笑一笑就解决，那这世界也太了吧？

「我不能说。」

「而且他也有妹妹……」

我摇下车窗，上一烟，廉价的牌，廉价的烟草，所以烟味也相当廉价，不过我对于这方面也没有什么讲究，也就无所谓。我受到烟气从腔被肺叶，然后和缓地再从我的嘴，这循环很简单，却让我好过不少，说不准是因为尼古丁还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我确实觉得舒服的多。

伊若黛用手臂乾了泪，咬着嘴说话。

她不满意地噘起嘴，模样甚是可。真是的，我说这些什么。

鼻，她怎么连这事都知？

「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知是谁说的。我想，他们除了跟你说这件事之外，应该也有告诉过你，那两个字是禁忌吧？的话，是承认的意思囉？那么，刚刚的事，我应该要当作是无心之过，哈哈大笑就算了吗？」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哪有这事情！我没有拿倒数第一名就要偷笑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比班上平均过呢，嘟啦。」

默默地完了那烟，我才好不容易重拾工作的兴致。我一边调那个目击者的资料一边苦笑，这次擅自把战斗员赶走，回去铁定要被老闆给刮一顿了。与杜宇卫相比，这个叫苗德的傢伙简直就是另一个次元的人，国中是肄业，少年化院三次，前科多到不行，但因为有明确的神疾病，所以监狱倒是一次也没去过，但十八岁那年的生日他就被送去制治疗了。从生年月日来看，现在应该三十吧，这倒和杜宇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