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荔纯遇到了难题:她不会秧。

如果赵丽敢对妮妮动手，她会毫不犹豫的和赵丽拼命，即使赵丽打死她，她也要护女儿无虞。

许秀兰默默收回迈去的脚，刚才听到妮妮的叫声，她就已经冲去了。

小姑娘有模有样的示范如何正确秧，得赵荔纯有些羞愧。

走了一段路后，赵荔纯尝试用她最温和的语气询问小姑娘的名字。

“你咋知？”

但小姑娘还是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的伸了手。

结束一天的劳作，一天没的赵荔纯饿得前贴后背，不过她也有收获，那就是她和小姑娘的友谊了一大步。

每次……都只是她愚蠢的奢望。

小孩对善恶的直觉很，妮妮觉母亲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了。

小姑娘用神征询许秀兰的意见，但中满是渴望。

许秀兰垂下了，酸涩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妮妮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自称。

她忍不住心生幻想:赵丽有没有可能真的变好？哪怕只有一。

对于从未下地活的赵荔纯而言，首次力劳作以她疲力竭落下帷幕。

“母亲笨，妮妮教。”

直到被赵荔纯放下来，小姑娘还依旧兴奋着。

心抑制不住的雀跃，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赵荔纯的脖，小睛眨呀眨的，满是欣。

也是，母亲从来都是不理她的，要么就是喂喂喂的喊。

回去的路上，赵荔纯主动提议：“牵着你走吧。”

想到这里，许秀兰中的光消失得一二净。

每次赵丽变好一，她都会心存侥幸，如果女人真的变好了呢？而不是因为在外欠了无力偿还的赌债。

赵丽对她的事，她无力反抗，也愿意忍受，可女儿是她心中唯一的柔，她只希望女儿有个正常的母亲。

看着女儿因为赵丽一的好而呼雀跃，许秀兰的心愈发悲凉、绝望。

赵荔纯表示很累，尤其是腰的分，又酸又累。

“我听说昨晚她又打老婆了？”

妮妮闻言有些不开心的噘嘴，她都四岁了，母亲还不知她叫什么吗？

虽然不开心，但现在的母亲比平时打她和妈妈的样和善多了，小姑娘停下了脚步，仰起，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母亲，妮妮的名字叫妮妮。”

“可不是吗？不过肯定持不了几天。”女人压低了声音:“村里谁不知赵家女乾元的。”

隔田里的两人看到赵丽家一派祥和的场景，活像见了鬼般。

小孩单纯，想法简单，妮妮见赵丽傻愣着不动，试探地伸了友好的爪。

连许秀兰都忍不住回看了莫名其妙的赵丽，不明白赵丽哪又搭错了。

农村妇女的嗓门大，况且她们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赵家女乾元今天怎么下地活了？这……太打西边来了？”

赵荔纯跟着停下脚步，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童音，不禁被萌了一脸，然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小姑娘喊她——母亲？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听李四媳妇儿说的……你不知，赵家女乾元下手忒狠……”

隔的八卦讨论声清晰的传到了许秀兰的耳中。

许秀兰轻轻，无声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