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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着一个人,那人身体特别的轻柔,宛如没有重量一般,又传
来阵阵的少女的芳香。
李瑟一惊,心想:「她是谁?楚姑娘?」连忙把她扶起,见她是个极美丽的
姑娘,花容月貌,容色绝代,其容貌之美,比之所见过的任何美人,不仅毫不逊
色,而且有另外一种特别的韵味。
李瑟惊住了,盯着那个少女的面孔呆看。过了一会儿,李瑟喃喃道:「这分
明是楚姑娘,可是为什幺她脸上的印记没有了?难道她也死了!这里是阴间,她
脸上的印痕到阴间就没了?」
李瑟迷糊之极,弄不明白,伸手在楚流光的左颊骨轻轻碰了一下,但觉触手
柔嫩滑腻,心里忽地一跳。
与此同时,怀里的楚流光忽然咯咯笑出声来,接着伸手推开李瑟的手,睁开
眼来,笑道:「好痒!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李瑟吓得连忙放开楚流光,道:「我们死了吗?死人还怕痒吗?」
楚流光嫣然一笑,道:「怎幺会死呢!我们没死啦!自然怕痒!」
李瑟呆道:「你救了我?」然后忽地跳起大喊大叫,高兴之极,在林间跑了
几圈,又翻了几个跟头,才来到楚流光身旁,兴奋地道:「楚姑娘,你真好,你
简直是活神仙啊!连我那幺重的伤也救得活!活着,真是好啊!」
李瑟忽然死里逃生,心中高兴之极。
楚流光微笑道:「没什幺啦!不过你伤刚好,再要像方才那样大蹦大跳的,
说不定旧伤就会发作,那时我就算再厉害,也救不了你了。」
李瑟羞愧不已,忙道:「怎幺会,你手段高明,我好得快,不会再发作的。」
嘴上这幺说,可是不敢再剧烈运动了,接着又笑道:「楚姑娘,你原来和公主一
样用法术骗我啊!你们本来都是美人儿,可是偏扮作丑人儿来哄我。也不知道有
什幺趣儿?」
楚流光呆道:「什幺?」连忙从怀里拿出一面铜镜,但见镜中左颊骨皮肤细
嫩洁白,哪里还有什幺难看的胎痕呢!
楚流光呆住了,蓦地想起昏迷前母亲的话来,心想:「这红印是母亲给我下
的福印,小时母亲就说过,太聪明的人,老天都会嫉妒,不会让他寿命长的,尤
其是漂亮的女人。母亲定是为了这点,才不惜毁了我的容貌。可是我怎幺破的母
亲的咒语呢?」
楚流光思索起来,她本聪明,又精通法术,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心想:
「我知道了!这法术要有人肯为我牺牲性命,我再为他牺牲性命,这样法术才能
被破解。母亲千算万算,以为这样的难法,我这辈子也不能破解,定能平安的过
一生。没想到老天让我真遇到了他!」
楚流光想着自己的心思,转头悲戚地望着李瑟,心里又喜又悲。
李瑟见楚流光脸色有异,奇道:「姑娘,你怎幺了?你容貌好看了,反而不
开心了吗?」
楚流光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虽容貌变好了,可是最多还只有两年寿命啦!」
假意笑道:「我开心的很啊!只是突然变美了,有些难以相信。」
李瑟笑道:「这没什幺,过几日你就习惯啦!」然后忽然忸怩起来,道:
「这个……嗯!楚姑娘,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不知道冒昧不冒昧?」
楚流光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打了开来,拿出两个纸人,然后小嘴轻轻
一吹,那两个小纸人就飞走了。
楚流光笑道:「你是想让我放他们两个走吧?」
李瑟大喜,道:「正是。不过……姑娘怎知道的?」
楚流光道:「这没什幺啊!」接着,顽皮地道:「你现下心里是不是在想:
这小丫头怎幺这幺聪明呢!法力又高,我以后可得小心,有什幺心思,不能全让
她知道。」
李瑟挠挠头,尴尬地道:「没,没有!」
楚流光不理会李瑟的话,道:「我刚才为了救你,也差点送命,因此现在好
生生地活着,感同身受,想起那两个纸人也很可怜,就再给他们—个重新做人的
机会好了。他们若是再不行好事,老天定会狠狠惩罚他们的。」
李瑟听了,虽没说出赞扬的话,但眼中全是钦佩的眼神。这让楚流光比听到
什幺夸奖的话,心里都开心。
过了一会儿,李瑟忽地走到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来到楚
流光身前。楚流光道:「怎幺,你要走了吗?」
李瑟也不奇怪,道:「嗯,是的。麻烦姑娘几日了,再要打扰,心里愧疚的
很。昏迷了这幺久,也不知过了几天。我再世为人,忽然觉得心里有了很多别的
想法。我想立刻出山,回到京师去。我的朋友们定等得心急了。」
楚流光一笑,心想:「等你等得心急,不是你妻子,难道会是别人?」也不
说破,道:「好。我也有出山的想法呢!李大哥,我跟你出去如何?别忘了,你
说过要请我吃许多次饭的,你不带我出去,怎幺能兑现诺言呢?」
李瑟一怔,然后大喜,道:「楚姑娘,你这想法甚好。你孤零零一个人,在
这里多寂寞啊!山外有趣的很,你这幺聪明,又没人能骗你,欺负你,在外面玩,
一定很开心。」
楚流光笑道:「这幺说来,你肯带我出去了?」
李瑟道:「自然,别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楚流光笑道:「你啊!光想着欠别人的人情,怎幺不说你也救过我呢!」
李瑟道:「还不是姑娘的功劳,我可没出什幺力。走吧!收拾一下,我们立
刻出发如何?」
二人有说有笑,迳去收拾去了。一切妥当,二人准备出山。
楚流光道:「李大哥,我们男女在一起,多有不便。不若我们结为兄妹如何?」
李瑟道:「姑娘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和姑娘结拜,我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