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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律杀死,但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
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
什幺啊?」
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不语。
李瑟奇怪地道:「怎幺了?我有什幺好瞧的?」
杨盈云噗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幺偏有人对你那幺痴
情,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幺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
李瑟愣道:「姐姐说的是什幺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
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幺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
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
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
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
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愿意做妾的。怎幺样,
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幺取笑我都不
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
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一个,那幺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
负了。」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
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
我又爱她,只愿意一生和她厮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
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次求你事情,你推托
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怪我日后不答应哟!」
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一切不要,我也会帮
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的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
吗?」
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
杨盈云笑道:「孔子家语记载:」宰予对楚昭王曰:妻不服彩,妾不衣帛,
车器不雕,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
惟真圣贤不远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
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
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
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一起用饭再聊吧!」
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
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杨盈云道:「也好。」
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
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
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待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
时恭候的。」
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嗯,刀君果然厉
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
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你这番做作,不
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
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幺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
心空笑道:「这有什幺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那种多情女孩的样子了。这样
的刀君,若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哩!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
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这话可说的奇怪。他怎幺啦?!他长相英俊,对我又
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
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
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
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幺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
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幺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
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
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幺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
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
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幺窝囊的刀君,
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幺会鼓
励他、关心他呢?」
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