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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
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身为天山派的重要人物,她的思想这般的
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幺。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
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着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
上眼。」李瑟不由头痛欲裂。
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幺那幺爱香
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
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幺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
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走回去,挽着古香
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冷如雪呆呆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终
于掩面上马而去。
李瑟手里捧着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
说完,倒在古香君怀里。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
心病,她有了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
李瑟依旧和次一样,整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心里痛苦异常,
过着不知生死的日子。
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
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
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
李瑟哪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幺能力
反抗?
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
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
可李瑟却不领情,他没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心想:「你们搞了半天,我现
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
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他妈的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
入啊?天哪!」
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们,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而内
息不畅,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
李瑟被古香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苦,心想:「以前我以刀君的功力
都栽了,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
不会,简直废物一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他妈的活着干什幺啊?」
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
老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
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
过些日子我会好的。」
古香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义嘛!又哪里有什
幺辛苦。」
李瑟一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
们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幺武林盛事,很
多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
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六派的事情与我何干?我
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却还是纠缠不清。武林有名人物愿意参加,
可我不是他妈的有名人物!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让我过些清静日子吧!」
三人道:「是、是,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
六大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不过有个贵客,先生
一定想见,这个……」
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我只求安静
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
三人看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离开了。
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
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每一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
的时候。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的盟主至今,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
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帮所蔽。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
比肩,已隐隐有江湖派的样子了。
老和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上只有泰山和华山听他的,
衡山和青城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
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
的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山来。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
派也要来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一争,若不投靠天龙
帮,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
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
异常,再加上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一见的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一些江湖美
女,所以更加的高兴。
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幺过毫无想法,
外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予理会。
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以前在心最静的时候才有的感
觉,他不清楚是什幺,但总觉得仿佛有个最亲密的人在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