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御史大了快十岁，早已是退休的年纪，但还在这朝堂上，每日昏昏睡，却实在是因为受不住：“皇上……”

“就是啊皇上，民间都在埋怨没有行祭天，有些地方甚至有暴民开始闹事了，长此以往，怕是于国不利啊。”

早上的喧闹终于归于了平静，早上上朝之时，御史称病在家没有来上朝，正是趁着这个时候，有人蹦来了。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绿芽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他这是因为小的事，所以在惩罚自己，惩罚小吧。

堂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已经帮赵煊逸好决定了，但同为御史的另一位老大人却不同意了。

“皇上这是赐给御史荣耀，能够祭天，那是几辈都修不来的福分。”旁人

“潇儿，你不吃早膳了，这汤是娘亲让人炖了五个时辰……”

赵煊逸对他还是有几分尊敬的：“老大人……”

“你起来吧。”绿芽平静。

“姨娘……”

绿芽听到消息时，拿着帕的手微微一顿，针却刺了手指，鲜血染上白的帕，瞬间染一朵血红的来。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绿芽满是泪，起了将她也扶起来，歉疚的看着她：“是我对不起你们……”

“皇上，南方霍不止，祭天一事，必须要行啊！”

“是。”元珊起应了声，待看着他离开了，才淡淡垂下帘来。

他一说完，方才来的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背影，：“人送去了长乐庵……”

“不吃了。”李潇说罢，提步就要走，但踏房门之前，却暗了脸：“之前夫人说的侍妾一事，便听你的，将绿芽相熟的三个丫环，全开脸通房吧。”

“姨娘，婢不想大人的通房丫，我娘给我订了亲事了，再过半年婢就要嫁了……”

他这话一，除了家中没适当孩的，皆纷纷了来开始应答：“没错，我看也是很合适，不如就定大人家的吧。”

有人来一步：“皇上，在臣看来，御史的小孙女，年龄适当，而且份尊贵，若是皇上再赐封个公主的名，是最适合祭天一事的了。”

他一开，众人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寻常几乎不说话。

“那姨娘能帮我……”

底下的大臣们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嚷起来，赵煊逸也知祭天之事势在必行，但这件事由他来开终究不合适，毕竟所需要祭祀的，乃是贵女，也就是堂下这些大臣们的女儿。

“对不起。”她不断念着对不起，却不知这对不起到底是对谁说的，好像是跟她们说的，又好像是在跟楚姒说的，却更像是在跟自己说。

“现在肯定不在长乐庵了。”李潇十分了解楚姒，也知她非要送走她们的目的：“这件事暂时不要再说去了。”他必须要趁着皇上还没发现之前，赶把人给找回来，不然等他发现了，定然讨不到好。

“若说这天下最尊贵的女，除了您唯一的女儿瑶儿公主，还有谁呢？”他抬起脸，脸上满是老得挤在一起的皱纹，耄耋之姿，他本不想开，也早没了年轻时的义愤填膺：“御史，乃是这朝堂上唯一敢说真话的老大臣了，皇上不要再寒了他的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