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蓁捂着脸回了西厢房，看着暗仄的房间。又是一顿恼怒，莺儿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不过楚蓁蓁还是发现了她：“躲什么躲，方才我挨打你都不知拦着？”

楚蓁蓁现在脑袋一团，气得又发了一通脾气，素淡的斋饭不合胃，又让她趁机发作了一番，直让人去信给老夫人说要回去，闹到半夜才睡下。

绿檀颔首：“那些明面上的侍卫不少都已经转到暗了，若真有人过来刺杀，应该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

“小，接下来怎么？”绿芽忙。

楚姒轻笑，抬手让绿檀松开了楚蓁蓁，面清冷的看着她：“没什么意思，跟妹妹闹着玩而已。”

绿檀颔首，转离开。

楚蓁蓁想起方才的羞辱，随手抓起一旁的小瓷瓶便砸向莺儿的，莺儿吓了一，转想躲，却直接撞上了门框，门框上凸的一块木直接将她的脸划一的血，顿时鲜血直，合着她瞪大的睛，狰狞而恐怖。

楚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完全消失。若是能重生在母亲还没死之前，那该多好……

“嗯，下去休息吧，明日再继续盯着。”楚姒。

楚姒看了满屋的碎片，淡淡：“叫婆来清扫了吧，什么也不用说。”说罢，便起回了房间，并代绿檀：“跟着楚蓁蓁，有什么动作，即刻来报。”这两日白氏母女在山上，如今楚蓁蓁受了刺激，定然会冲动行事，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老夫人的杀手什么时候来，以及白氏的手段了。

“你——”楚蓁蓁气得说不话。但是今儿她过来就带了莺儿，其他人全被楚姒拦在院外，无法，只得愤愤然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怨毒的看了楚姒：“你给我等着！”

楚蓁蓁还记恨着莺儿方才没有手替她挡住那几掌，狠狠一咬牙：“请什么大夫，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把她带下去。没得在这里碍！”

绿檀将今日之事都跟楚姒说了，楚姒神淡淡，并没有绿芽她们所表现来的惊异，她早就知楚蓁蓁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姒，你什么意思！”楚蓁蓁怒。

今夜风雪已停，满山的雪让这寒山寺似银装素裹了一般，带着不人间烟火的味，倚在窗边的老树也伸树枝到了这房里，似乎要贪房间里这一丝的烟火气。楚姒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空旷的院，想了想，还是提步走了

了一，便见绿芽直接将左右的瓶都摔碎了。

“白氏那边什么动作？”楚姒有意无意的拨棋盘上的棋，问。

绿檀看着被拨的一团的棋，跟绿芽对视一，转退下了。

楚蓁蓁也被吓了一，手里的瓷瓶落在地上发清脆的声响，外面的婆连忙跑了来：“二小，怎么了？”婆们一见满脸是血的莺儿和楚蓁蓁边碎了的瓷瓶，吓得说不话。

“婢、婢也吓蒙了……”莺儿慌忙解释。

莺儿珠动了动，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由着婆们扶了下去。那些婆看着楚蓁蓁也是叹息，以前不都说这二小最是单纯善良，连蝼蚁都舍不得伤害么，如今怎么这么狠，还有方才大小屋里满屋的碎片，估计也是她的。

“小，婢们先带莺儿下去看大夫吧。”有婆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