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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怪大娘?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再说了,便是没有大娘,就秦屯长那样的能给我们分好屋?如今分得个院子,便是破败了点,修修也能住不是,我们还能真给大娘当邻居呢。”
余慧耍宝,笑呵呵的说着,还朝着罗大娘眨眼睛,同时手伸上去一把挽住罗大娘的胳膊撒娇,“以后罗大娘您可千万别嫌弃我们呀。”
“你这孩子!大娘不嫌弃,不嫌弃!”
罗大娘跟罗大看着人苍老,其实不过正值壮年三十多岁而已。
早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大的罗金锁十七,老二罗银锁十五,老三罗铜锁十二,跟自家男人也努力了这些年,就恨自己没得个闺女,如今被余慧拉着亲香,罗大娘一个心都软化了。
粗糙的大掌不住的拍打摩挲着余慧挽住她胳膊的那只手,罗大娘笑呵呵的。
“好好好,不嫌弃,不嫌弃,大娘哪里会嫌弃,巴不得你小妮子天天腻着大娘我才好呢!
还真是应了小妮子你前头的话,我们真成邻居了!
哈哈哈,走走走,赶紧滴我们先家去,今个就委屈委屈你们娘三先住大娘家里头,等回头你罗大伯家来了,大娘就让你大伯领着家里三小子,去后头给你们休整屋子去,走走,赶紧的,这天寒地冻的,门头可不能多呆冻死人了。”
“哎好嘞大娘,大娘您上爬犁,爬犁跑的快。”
罗大娘本还想推拒,不过拧不过余慧跟余谷雨连连的拉扯,倒也没矫情的坐了上去,没敢钻人家被窝里,就靠在赶车的余慧边上坐着,娘四个一会子就到了村口。
车子停下,罗大娘先下了车,一边去开了篱笆门,一边招呼余慧,“慧丫头啊,你把车赶进院子里来,就停在柴火垛边上的棚子底下就成,大娘我先去开屋门。”
路上交换过姓名都介绍过的余慧脆生生的应着,“好嘞我大娘。”
把爬犁直接赶进了院子,让姑姑跟小表妹下了爬犁后,余慧把爬犁赶到了棚子下。
没让姑姑动手,余慧手脚麻利的卸了车架,把马骡的缰绳系棚子的立柱上,余慧跟姑姑商议过后,从爬犁上诸多物品里取了些东西装在自己背了一路的小背篓里。
一包槽子糕,一包约莫半斤的红糖,五斤灰面,五斤粟米,凑够了四样礼物,一来算是谢谢罗大娘带路的帮助,二来也是拜码头了,毕竟以后自己一家就要跟着这还未谋面的罗小旗干了。
“杜家的,慧丫头,你们姑侄赶紧的进屋,外头天冷……”
罗大娘的声音从敞开的低矮屋门内传来,余慧忙应了,没再多想,招呼着姑姑就往里头去。
一进门,已经脱下咔嚓嚓响外衣的罗大娘,手里举着个小笤帚就走了过来。
“来来来扫扫身上的雪花,屋里头暖和,一会子雪化了可要糟尽衣裳的。”
余慧哪敢让人家帮她们扫雪,连连应了,把手里提着的背篓往罗大娘怀里一塞,顺势一把夺过罗大娘手里的笤帚,给自己与姑姑还有小粉团扫起雪来。
怀里突如其来被塞了个背篓,罗大娘还纳闷,“这是啥?”
手里小笤帚挥舞不停的余慧笑道:“大娘,这是我们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娘莫要嫌弃。”
“你这孩子,凭的见外,大娘用不着你这些,你快快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