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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2/2)

卫琇望了望边微微张着嘴的钟阿,冷

一直到第四日清晨,卫琇的烧才退了些,人也清醒过来,侧一看,钟荟和衣蜷缩在床旁的竹榻上睡过去了,上盖着的丝毯已经到了一边。

卫琇猜到他的顾虑:“内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阿杏应了声便去了。

“遵命,”祁源作了个揖,“昨日一役,我们折损了七百多人,城中几近粮绝,百姓已经开始挖草剥树充饥,长此以往,恐怕会当年凤城那样人相的惨事……将士中有不少临淄人,士气难免受些影响……使君,实不相瞒,军中有人散播谣言,属下把那挑生事的几个罚了军言蜚语算是暂时止住了,只是人心浮动……”

他心底波澜不兴,本来就没什么期待,又何来失望。

他想说什么安她,告诉她自己没事,可咙像被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越心急越无能为力,腹的伤一阵痛,太突突直,疼得他不由自主关闭了所有觉,死过去。

“是不是说我守不降是因为自己和汝南王有私怨?”卫琇淡淡,人心的幽暗,他少年时就见识了,围城一月有余,将士和百姓都快忍耐不下去了,迁怒他这守将也不稀奇。

“谣言说什么?”卫琇问

祁源在屏风前住,虽然隔着屏风看不见,仍旧毕恭毕敬地躬行了个礼:“见过使君,使君的伤势可好些了?”

卫琇不自觉地想伸手替她盖好,冷不丁牵动了伤,疼得直冷气。

不一会儿祁源了帅帐,卫琇听到脚步声小声问:“是祁别驾么?”

“好多了,有劳费心。”卫琇答:“内在歇息,劳烦别驾说话小声些,抱歉。”

卫琇侧怔怔地望了一会儿熟睡的妻,最近过得不好,她的面容有些憔悴,一直都红的嘴有些发白,还起了窝微微往下凹,下青影很重。他看着心里隐隐作痛,可是却舍不得挪开视线。

“才卯时呢。”阿杏回答,“郎君再歇会儿吧,娘吩咐阿枣姊去煮熬米汤了,一会儿您喝一。”

“外情形如何?”卫琇待一阵锥心刺骨的疼过去,方才问

切。

“说……说……”祁源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来。

卫琇摇摇:“你去外和阿寺说一声,叫祁别驾来一趟。”

阿杏正打了屋,看见这情形赶把铜盆搁在案上奔过来,压低了声音:“郎君醒了?您莫动,莫动,让婢来!”

祁源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答:“是。”

“郎君您不晓得,”阿杏嘟囔着告黑状,“娘一整夜没睡,刚刚才合,这还是为了肚里的小郎君才肯睡的……婢请她去床上睡,她说自个儿睡相不好怕压到您,您说说……”

卫琇侧过向她颔了颔首:“娘怎么睡在榻上?”

看了好一会儿,卫琇转过问阿杏:“什么时辰了?”

祁源听他声音里有一丝颤抖,眉间淡淡的川字纹越发了,又顾忌里有妇人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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