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郎君临走前再三吩咐小的一定要把您安全护送回京，小的就是死也得办到……”阿寺仍是不肯就范。

“阿枣是我的人，郎君说什么不事。”钟荟得意。

“剩下那几十个侍卫虽然不如你，可也是郎君边最尖的亲卫，你想没想过，郎君边没了你们，他陷险境怎么办？”

“这您无需担心，不是有斥候……哎呀！”阿寺猛然发觉自己说漏嘴，恨不能把这张大嘴上。

后面的阿杏和阿枣对视一，同情地看向阿寺。

阿寺却是吓懵了：“郎君说了……”

钟荟见他犹疑起来，赶趁打铁：“你想想，郎君边就属你武艺最，郎君平日里时常夸你百步穿杨，刀法臻于化境，难得还擅调兵遣将……”

“别可是了！”钟荟的耐心快耗尽了，伸手拉过阿枣，“你若是不听我的，我便打鸳鸯，把你阿枣姊姊嫁给又老又丑的陈太守小妾。你若是乖乖听我的，待把敌军打退了，我就主让你们俩成婚。”

“娘！”阿枣知她随胡诌吓唬人，只是她和阿寺的事突然被戳破，羞得无地自容。

钟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把我送到郎君那儿，余下的事我同他说，保证不叫他寻你晦气，如何？”

钟荟差气笑了：“就要开战了，书信哪里还送得城？”

她天坠一顿夸，阿寺不由羞惭地低下来：“郎君说得过了，没那么……”

阿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可是……”

阿寺为难地看向阿枣，阿枣沉痛地朝他，比了个型。

阿寺心里凉了半截，只得着：“娘，郎君就这么吩咐，小的只听令，哪里知什么缘故……”

“好了好了，不必赌神发咒，我知你忠心耿耿，”钟荟挥挥手打断他，“只是你不晓得，这忠心也分聪明的和愚笨的，郎君吩咐什么你照，这是愚忠，真的忠心是要用你的心，用你的脑袋，仔细想一想，到底怎么才是为郎君好。”

“我说过的一定会到。”钟荟笑。

夫人说得浅显，阿寺想了想觉得有理。

“既然你不知，那我还是自个儿去问你家郎君吧。”钟荟勾了勾嘴角。

走两步又回：“夫人说话可要算数啊！”

阿寺像是吞了黄莲，脸皱成了一团：“启禀夫人……郎君只命小的护送您回京，旁的事儿小的实在不了主，要不您先启程回京，到了驿站写封信给郎君问问？”

夜风有冷，钟荟了披风：“郎君叫你们送我回京是不是？这是什么缘故呀？”

阿寺看了看俏可人的阿枣，没有挣扎多久，咬着牙：“好！”

朝她行礼：“仆见过夫人。”

“小的对郎君要是有半贰心，就让天雷劈……”阿寺跟随卫琇左右多年，还从未叫人怀疑过，顿时觉得十分委屈。

“阿寺，我问你，你对郎君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钟荟转了转珠，突然换了推心置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