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终于到了钟府，一打听，卫十一郎却已经回家了，而下次的课在六日后。

她绕着院踱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将院门一推，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钟荟对那饯再不敢掉以轻心，简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矫枉过正地把罐搁在回廊角落里，仍然不放心，每日都得打开确认几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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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环饼领了命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禀：“小娘，婢同您说件事儿，您莫要急躁……那梅条……长了……”

卫琇就站在门，披着狐裘，怀里抱着个衣箱大小的藤箱，一脸茫然

“也就是说……发霉了……”细环饼几乎是哽咽着，不知的还以为是死了人呢。

第二日，钟荟起了个大早，让婢将昨天去梅四娘的铺买来的一罐玫瑰枣装上车，迫不及待地往长公主府去了——她得先到那里换衣裳，然后坐长公主府的车去钟家。

钟荟卯时未到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捱到天微亮，叫了阿杏来替她盥栉梳妆，在房中坐立不安地走了几个来回，还是忍不住掀开门帷走到院里。

阿晏他全吃了……钟荟如遭雷劈，脑里嗡嗡直响。

姜昙生见她已经猜到了，索：“阿兄也不是有意瞒你……这玉佩是萧九郎亲手雕的。”

昨日下了半夜的雪，中的草木银装素裹。此时离上课时间还有近一个时辰，常山长公主屋里没有丁动静，想是还没醒。

不过他到了钟府却没有立即去找姜二娘，而是先去了钟熹的院。

卫琇将去凉州的事告知，末了郑重其事地跪下来行了个大礼：“阿晏有个不情之请。”

钟荟这才明白过来，再一想，家里这些收在地窖里的尚且发了霉，给阿晏那包在她袖里不离地捂了一个多月，岂不是霉上加霉？

如此忐忑地捱了六日，终于又到了休沐日。

钟荟自己也不知大清早的站在寒风里什么，只是一颗心太雀跃，若是待在一不动，好像随时要从嗓里来似的。

钟老太爷前日起夜着了凉，有些咳嗽。

位托你送来的，怎么来的你还怎么还回去，我不会拿的，方才那些东西我也不要，旁的姊妹愿意收就让他们收着吧，只当是你送的了。”

钟荟打发了姜胖，心满意足地回到院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细环饼叫过来：“那罐‘相煎何太急’还剩多少？你替我都取来包好，明日我要带到公主府去。”

“我不什么萧九郎萧八郎的，总之你把它还回去，”钟荟想了想，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一次将话说开了的好，便，“阿兄，我已经同阿婆说好了，什么范四郎、萧九郎都不嫁。”

卫琇天未亮便起来了，盥洗更衣完毕，在窗前盯着那天空一亮起来——仿佛有他盯着，天空就能早些破晓似的。

“啊？”钟荟没明白过来长是什么意思。

姜昙生握着玉璧思忖了半晌，只得原样收回去：“行吧，我去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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