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山，有一阵恍惚。

她记得她和司立伸掉下山崖，落湍急的河，窜鼻的呛得她不过气，加上撞击的痛，让她昏厥过去。

后来的事，她就整个不知了……

「司立伸……」他人呢？

撑起，忍着痛，她惊慌地坐起，就见一抹影倒在。

「司立伸！」她赶爬向他，一接近他，她立即倒气。

「老天……」

她捂住嘴，吓得瞠大。

大大小小的伤划破他的衣衫，伤因浸过而整个泛白，还沾着碎石，鲜血则早已凝固。

「怎幺这幺多伤……」袁小儿咬着，被那些伤吓到了。

同样落下山崖，他伤得好重，而她却毫发无伤。

脸一白，她似乎知为什幺了……

他一定是护着她，让撞击全由他承受，那些尖锐的石，也全由他挡着。

而他伤得那幺重，却还撑着，找到这个山，才会因无力支撑而倒在。

而她，掉下山崖前还抱着他，坏心地想着──死也要拉他一起陪葬！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跟着掉下山崖；这样比起来，她好坏……

袁小儿红着眶，难过地看着他。

「司立伸……」她抖着手，轻轻拨开他脸上的发。

俊庞苍白得毫无血，那张好看的薄不再扬着笑，邃的黑眸闭着，像是没有呼……袁小儿不禁一阵心惊。

「老天！」她抖着手，将手指靠近他的鼻翼下，觉到还有轻微的呼，她才松了气。

「呜……」一松气，她就忍不住哭了。

「没死……太好了……」

她又哭又笑，小手轻轻推着他。

「司立伸……你还好吧？你醒醒啊！」袁小儿哽着声，不停叫着他。

「嗯……」司立伸缓缓睁开，睛一张开，就看到那双红红的杏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就连那张细致的小脸也好凄惨，又是泥、又是泪鼻涕的，一个狼狈！

他轻轻扯，「妳哭得好丑。

」

袁小儿一愣，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没好气地瞪他。

「关你事！」这家伙，就没好话。

见她停住泪，又恢复活力的模样，司立伸轻声笑了，可这一笑却扯动上的伤。

「嘶──」他忍不住皱眉，轻哼一声。

「痛厚？活该！」袁小儿没同情心地轻哼一声，可见司立伸眉一直皱着，又担心地看着他，张得碎碎念：「很痛吗？怎幺办？你伤得很重耶！这下在山里，本没东西可治疗，怎幺办……」

「停！」司立伸闭上，止住她的碎念。

「妳到外面看看有没有的树枝，若有的话，捡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