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愣了愣，咧嘴笑：「我想啊，既然想把我的未来给你，不如就把过去也一併给了吧。」

「哪这么老派，连对象都还没定呢。」沉孟蝶巧笑倩兮，将摺好的纸飞机往窗外使劲一掷，却飞不到两公尺便无力坠地。「你不觉得人生就像纸飞机吗？越是用力，越快坠地。」

「呵，试求13的1593次方的末五位数字为何。」

在她得知一切后，有心喜，有心疼，有心虚。

仅凭三言两语本搞不清楚问题所在，更别谈如何解决。

「老人家的迷信囉，但我不想再一次让我爸难过。」沉孟蝶边说边走向门。

「别说你，搞不好我也要离开，这烂公司谁待的下去。」想起迟未发放的薪，林檎咬牙切齿。

「没、没事。」林檎冷汗，路竟不用了啊。

心虚自己……无法回应他的心意。

幸好，他养了一隻神灯灵。

夕洗面，佳人不语，林檎也不着急，静静等待沉孟蝶的答覆。

「我要嫁人了。」沉孟蝶吻淡然，将嫁人这件事说得像去一趟便利商店那般无所谓。

「别说了，我觉得跟你当朋友还是快乐的，棉的事我就当作忘了，今天的告白你也当作没发生过吧。」沉孟蝶语毕离开，走的瀟瀟洒洒。

这话有拗，沉孟蝶想了片刻才明白，顿时双颊飞红。

「喂、你……」

「就别算了吧，真要算下去，算到我们老了都还算不清。」林檎忽地胆大了起来，毕竟连最难开的往事都说了，还有什么话不敢说呢。

简直莫名其妙，林檎想破也理不清绪。

心喜她竟能在他心中佔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43158，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

「没对象？那哪来的婚约？」林檎才懒得鸟她什么纸飞机理论，清楚婚约怎么回事才是重。

「……指腹为婚？」林檎自然而然联想到娃娃亲。

其实她明白林檎为何和她说这些，只是想要一个确认，想要听他亲说来，纵使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沉孟蝶无法替他人的往事定下结论，转而询问动机。

她看得来，林檎不是会轻易坦心事的人，所以她好奇林檎为何跟她说这么多。

幸好，过了今晚十二就能许愿。

扭！

幸好，他是个执拗的男人。

太沉重了，无论是诉说往事的动机，亦或是往事本。

「一年后，我就要离开了。」沉孟蝶随手拾起一张纸摺了起来。

没想到沉孟蝶竟然有婚约，还是个没有婚约者的婚约？

所以当林檎向她诉诸童年时，沉孟蝶可说是措手不及。

她曾经很想知，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能塑造林檎这样的格，那是她完全没有接过的世界。

「你才老！怎么能不算，你不知女人最会算了吗？」

「不是，我是要说你就留我一个人收拾啊……」林檎嘀咕。

「哼，谁要收下你的未来，昨天的帐都还没跟你算呢！」沉孟蝶怒斥，语气中却隐一丝嗔。

老人家的迷信……老人家应该是指沉华吧？

心疼他那掩盖于嬉笑怒骂下的真我。

无庸置疑，她喜林檎，特别喜他那贱贱的模样，若要想个词来形容他的贱，勉能说是上贱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