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丑吓到了小皇帝。

小皇帝其实想说，红番吓不到他，他甚至还研究过欧动作大片。

张居正十分郑重的说：“陛下，臣以为应当遣使前往泰西，采摭各国人之丑，壤俗之异同，土产之别，疆域之制，编次成帙，天恒变，人亦变，前段时间，陛下问臣，大、小佛郎机，究竟在何，为何都来自泰西，自东自西皆可到我大明。”

“臣有愧，虚度数月，也只是搞清楚了，大佛郎机人近来似乎打算吞并小佛郎机，那名船长安东尼奥，是下小佛郎机国王恩里克死后的第一顺位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安东尼奥在船上有个外号叫国王，据大帆船手们的描述，小佛郎机老国王恩里克每况愈下，而安东尼奥是第一顺位和唯一的继承人，另外一位女继承人，布拉萨公爵夫人卡塔里娜主动退了。

老国王恩里克不喜安东尼奥，所以，以‘为了我的王国和臣民的幸福安宁’为理由，迫安东尼奥离开了小弗朗机。

而大佛郎机对小佛郎机虎视眈眈，似乎在等待着老国王死去后，吞并小弗朗吉的国土。

朱翊钧想了想问：“先生以为何人前往泰西为宜？”

“启愚。”张居正说一个名字。

启愚办得事儿太犯忌讳了，陛下只让启愚前往苏州追查还田事，这功绩，本不足以让皇帝陛下原谅，生死前往泰西，遍访风土人情，将消息带回来，才算是立功。

“启愚不通番夷之言，也不通海事，派他去？”朱翊钧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启愚这个人选，不那么合适，不会外语，还不会，跑去海上乘风破浪，怕是人还没到，就先死在路上了。

张居正俯首说：“他可以学。”

“那就他吧，明年大船再到港，再让他去。”朱翊钧还是给了些时间，让启愚准备好再发。

“臣遵旨。”

张居正心狠手辣，启愚作为他的门下，了张居正没有允许的事儿，张居正几番言，都要重罚。

“先生，特使京，这通事居中翻译总有错漏欺瞒，朕打算学外语。”朱翊钧开说。

张居正闻言，也是眉蹙，只是思索再三，才开说：“这…臣倒是以为，无不可。”

小皇帝这不务正业由来已久，大明皇帝学外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明武宗朱厚照，就通小佛郎机的话，学外语也不算什么太过于离经叛之事。

“那就有劳先生了，开始讲筵吧。”朱翊钧听闻张居正不反对他的这小好，满是笑意的开始了每日讲学。

下午光明媚，朱翊钧来到了武功房，看到了一架甲胄，这是黎牙实带来的来自泰西的板甲，是一件贺礼，其通烤蓝，错金纹，甲胄在光之下，熠熠生辉。

格林威治式板甲，格外臃和庞大。

“宣戚帅觐见。”朱翊钧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对这玩意儿颇到新奇。

专业的事儿自然要给专业的人，这东西好不好用，要让戚帅去评断一番。

戚继光很快就来到了武功房，听闻皇帝差遣，就上前查看了，这里摸一摸，那里看一看，不住的，偶尔还要量一量，最后才回到了小皇帝面前说：“陛下，臣看完了。”

“这甲如何？”朱翊钧笑着问：“咱大明打得来吗？”

戚继光想了想说：“打得来，甲很好，弧面也可以有效偏折箭矢卸力，钢板厚实比我大明布面甲厚了一倍有余，厚则重，五十多斤，防护能力极。”

“它只有一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