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张玉月和张持月了？”低之人在忙碌之余空问了一句。

全真的真境别院和青领，太平的万寿重和无墟，也大致如此。

两人走吊篮。

再行一段，吊篮彻底云雾之中，俯视篮底，早晨的雾气很重，但见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想不想知他们两人对你的评价？”那人终于从一堆文件档案中站起来，一整洁的门正装，半白的发丝毫不，嘴角笑着，中却无笑意，他就是上清三品辅理，张月鹿的族叔——张拘平。

张月鹿对于此地轻车熟路，领着齐玄素径直过了牌坊，往上清的方向走去。

没有椅，主人也不招呼，齐玄素只能站在那里，静静地等他问话。

门内传来齐玄素曾经听过的醇厚嗓音：“请来吧。”

齐玄素：“我有张功的邀约。”

大真人府和上清的关系，大概类似于皇帝寝和内阁的关系，亦或是紫霄和金阙的关系。朝廷的最权力中心在内阁，而非皇帝的寝。门的最权力中心在金阙，而非大掌教居紫霄。

张月鹿：“这里的地形很奇怪吧？已经是正一修复了近百年的结果。这就是怒玄圣的下场，那一次，张家死了一位天师，普通张氏弟不计其数。”

齐玄素脸不变，快地收回袖中：“上清果然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见过了。”齐玄素回答。

待到吊篮抵达山，已经是一红日跃云海，照得天光大亮，日光从东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大字“正一盟威”，在光下发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张月鹿：“大真人府的正门上也有一副对联，与这副对联相差不多，也是夸耀自己的。上联是：南国无双地。下联是：西江第一家。”

齐玄素静静候着，那六品士轻轻敲门：“辅理，齐执事到了。”

两名披黑甲胄的灵官伸双臂，挡住齐玄素的去路。

在牌匾之下，是一副对联，每个字都有人大小。

的地貌的确非常古怪，以他这从万象学来的浅薄学识，看不太多门。

士将门推开一半，另一只手向齐玄素礼貌地一伸：“齐执事请。”

齐玄素神情煦然，面对这个十分客气的士，没有急着签押房，而是从袖袋摸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微笑着悄悄向士一递：“多谢引路。”

一名灵官瓮声瓮气：“稍等。”

屋内就是张拘平的签押房，分里外两间。外间是会客的地方，是个小型客厅，不过此时空无一人，齐玄素只好往内间走去。

上联是：龙虎伏。下联是：德重鬼神钦。

书案上堆着各卷宗，封上都盖着红的“绝密”字样的印戳。在文件之间的空当里一个中年人的脑袋，他正在伏案写作。

片刻后，一名六品士匆匆赶来：“是齐执事吗？请随我来。”

齐玄素了，独自走向上清的正门。

齐玄素叹：“好大的气呀。”

士举止礼貌，脸上却无任何表情，那只“请”的手轻轻将玉佩一推：“不合规矩，齐执事的好意，我心领了，齐执事不要客气。”

两人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穿过一条长廊，才终于到了张拘平的签押房，只见门牌上写着“正一联络司”。

在这名六品士的带领下，齐玄素了上清，七曲八折，一路所见除了几正殿和客厅，就是千篇一律的签押房和机要房，门外挂着各各样的牌，显示这里并非是普通的观，而是正一的最权力中心所在。毕竟大真人府兼了住宅、天、阵法枢机的职能，象征意义更大。

士不再多言，欠着让齐玄素从推开了的一半门里走了去，接着在外面将门轻轻关上了。

“是玄圣牌中的废天师？”齐玄素好奇问。



内间就是彻彻底底的书房格局了，书架、书案，只是没有接待客人的椅。

张月鹿拍了拍齐玄素的肩膀：“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去大真人府，就不陪你了。”

齐玄素站在三人的正门前，仰望悬挂的“上清”牌匾，据说是祖天师亲自题写。

上清自然是极为气派，远胜天罡堂的衙署。

张月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