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也觉得有离谱，不敢再去说。

张月鹿想了想，回答：“大约类似于大掌教和皇帝陛下的关系。”

张月鹿毕竟是张家之人，而巫教又是被张家老祖宗灭掉的，再加上她这些年来没少与灵山巫教打，所以对巫教的密辛甚是了解，解释：“严格来说，是同僚。在传说中，灵山十巫和巫都是天帝的臣属。”

“我师父曾经说过，玄圣和祖皇帝当年也都受过这位大巫的恩惠，所以这位大巫的名声与巫罗截然不同，巫峡和神女峰的名字都保留了下来。据说神女峰上还有巫的神像和庙宇，并不属于祠。”

张月鹿提示：“你再好好想想，十二峰为什么叫‘巫山’，此地又为什么叫‘巫峡’？”

齐玄素有些惋惜，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还真想去神女峰中走上一趟，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和发现。

巫峡绮丽幽，以俊秀著称天下。峡长谷，奇峰突兀，层峦叠嶂，云腾雾绕，江曲折，百转千回。船行其间，峡江两岸，青山不断，群峰如屏，船行峡中，时而大山当前，石疑无路；忽又峰回路转，云开别有天。

齐玄素又问：“那么太上祖和天帝又是什么关系？”

“由此可见，灵山十巫和巫都是天帝的属下。”

“慎言！”张月鹿瞪了齐玄素一，“是十巫自相残杀在前，导致天下动，祖天师平在后，灭去巫教兴起门只是顺势而为。”

巫峡竟然与巫有关，用门的话来说，这里便是巫当年的场吗？

张月鹿指着遥遥可见的神女峰，问：“天渊，你知‘神女’是谁吗？”

张月鹿：“的确与巫教有关，却不是后来兴起的灵山巫教，而是正统的上古巫教。认真说起来，三教未曾兴起时，巫教才是天下正统，十一位大巫被尊称为神女。后来巫教内而衰，三教兴起，玄都和紫府是太上祖的传之地，祖天师在此拜领太上祖所授下的统建立正一天师教，领太上祖的法旨，顺应大势，灭去巫教。当时巫教已经大为衰微，残余势力聚集于大江三峡一带，其中巫峡便是由巫的名字而来，神女峰也是指巫。”

齐玄素一怔，迟疑：“该不会与灵山巫教有关吧。”

“古老相传，巫曾经尊奉天帝之令，为楚王招魂。我们门今日传的招魂之法，大多是来自于这位大巫。”

至于那座黑沉沉的大山，自然是传说中的灵山。

总共是十一个影。

齐玄素想了想，摇：“不知”

然后凭空现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影，与十个仿佛人的大影相较，这个影十分纤小，一脚踢翻了火堆，叉腰大笑。

如今齐玄素已经可以大概肯定，他所见的十一个影正是上古巫教的十一位大巫，而最后现的纤小影便是巫，她踢翻火堆大概意味着开明六巫叛灵山十巫。

齐玄素忽然想起了那个梦。

张月鹿展开说：“《山海经·海内西经》载：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巫履、巫凡、巫相。十巫中的巫彭即六巫中的巫彭。十巫中的巫抵即是六巫中的巫抵。巫礼即巫履，礼之义履也。巫盼即巫凡，‘盼’与‘凡’音近。巫谢即巫相，‘谢’与‘相’声转。唯有巫不在灵山十巫之中，只存在于开明六巫之中。”

黑沉的大山之上，十个大影笼罩在一层到化不开的影之中，站在火堆后依次排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廓，唯有双位置亮起了两血红光芒。

峡自巫山县城东大宁河起，至东县官渡止，全长九十里，有大峡之称。

“窫窳是上古天神烛龙的儿，被自己的下所杀。天帝不忍烛龙丧之痛，就命令将他的尸送至灵山，让十巫手相救。灵山十巫用不死之药将窫窳唤醒，谁知他从此情大变，成为一个龙猫的怪，到吃人，最终被天帝下令杀。”

正所谓“放舟下巫峡，心在十二峰。”屏列于巫峡南北两岸的巫山十二峰极为壮观，而十二峰中又以神女峰最为峭丽。

“这个比方就十分简单明白。”齐玄素了然，“祖天师好比是门的真人，十巫是天帝留在人间的封疆大吏，然后门的真人把封疆大吏给杀了……”

齐玄素顺势问：“巫……与古仙巫罗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