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看了箓牒，脸微变：“原来是张副堂主、齐执事，请稍等。”

宋万虽然品级不，但久在化生堂供职，可谓是见多识广，接过珠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尝试着输真气，已经可以大概确认，说：“果然是宝，照市价，可以作价四千一百太平钱。”

宋万也看来，这位齐执事才是真正办事的，便直接对齐玄素：“齐执事，这是张副堂主要的药膏。”

宋万请两人在此稍坐，又让人奉上香茗，他则带着珠去了后面。

“在下宋万，本地的主事，见过张副堂主。”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张月鹿沉：“三千太平钱。”



她对价格早有预料，并不如何吃惊，真正让她到吃惊的是，这个价格竟然与齐玄素提前估算的价格差不多。

齐玄素示意张月鹿继续喝茶，他起迎了上去。

齐玄素拱手：“那就有劳宋主事。”

齐玄素打开箱看了一，只见其中整齐排列着一个个大小规格一模一样的玉盒，总共是十二盒，细算下来，每盒便要二百五十圆太平钱。

宋万略微沉后便：“可以，就当与两位结个善缘了。”

在宋万看来，虽然三千太平钱不是个小数目，但一位四品祭酒士还是能拿来的，而张月鹿又是门中的知名人，地师赏识，张家，当真是前途无量，些许太平钱，自然简简单单。

可他却不知，张月鹿并非张家大宗，家世上并无太多助力，地师赏识她不假，可也不会送她太平钱，而她又是清廉自守，不肯像孙永枫那样“生财有”，如今上也就一千太平钱的家而已。

所谓“发奉”，又名“抄奉”、“发条”、“发票”，若要报销，少不得此。

说着他将箱到齐玄素的手中，与郎中们随携带的药箱相差不多。

张月鹿还了一礼，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来意简略说明。

说罢，这女冠急忙忙转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走了来，着门正装，从衣冠上来看，是一位五品士。

张月鹿对此早有预料，直接：“报个价吧。”

齐玄素见张月鹿皱眉，赶忙抢先开，“那就多谢宋主事了。”

齐玄素早早说过，那件护宝少说也能卖上四千太平钱，先去一趟化生堂，剩下的钱，应该还够买一把“神龙手铳”。黑市上全新的“神龙手铳”是八百太平钱，四千减去八百，刚好还剩下三千二百太平钱。

宋万为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笑应下。

宋万又将手中的票据递给齐玄素：“除了发奉之外，还有十一张大票，总共一千一百圆太平钱，还请齐执事清一下。”

到其中，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大厅，以十二扇屏风分开前后，正对门是一方长条柜台，不过不是木质，而是石质，黑沉沉，似有繁星。靠墙摆放着许多桌椅，虽然只是拼接的小料紫檀，但也价格不俗。

便在这时，齐玄素问：“宋主事，你也知，门在外不好携带大宗银钱，我们现在上没有那么多现钱。不过手上有一件暂且不用宝，不知能否作价？”

宋万估算了一会儿，说：“照用药量来算，大约要三千太平钱，我可以主，抹去零，就三千整来算。”

，而化生堂的正门是由八扇门组成，此时全打开，便是几十人一起也不显拥挤。

大概半个时辰后，宋万回来了，一手提着一个箱，一手拿着一叠票据。

宋万听完之后，面难：“张副堂主应该知化生堂的规矩，这药不在减免的范畴之内，就算张副堂主是四品祭酒士，也只能减免一成的价格。”

说罢，齐玄素取那枚夜明珠模样的宝，递到宋万的面前。

齐玄素合上箱，接过票据，只是扫了一便收挎包中，再次谢：“多谢宋主事，日后回到玉京，再与宋主事把酒言。”

化生堂并非当铺，照规矩来说，是不接受作价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对于外人来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有半更改，可张月鹿却不是外人，而是门自己人，同在门，又是前途无量的四品祭酒士，规矩便可灵活变通一下。

柜台后是一位门女冠，面带笑容，见两人来到柜台前，微笑问：“两位是……”

齐玄素已经取两人的箓牒，放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