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怎么说，如今的张月鹿还不是天人，不可能一跺脚便破去这门法术，所以张月鹿被暂时困在了原地。

被戒刀刺穿腹的比丘捂着伤单膝跪地，呕血不止，十分凄惨。

此人是一位归真阶段的散人。

两人之间十余步的距离上，刀气缭纷飞，现了数十横竖错的沟壑，每沟壑都有尺余之。碎石激，夹杂着凛冽真气的石块落地后砸无数坑洼。

不过他的法术并未就此消散，仍旧将张月鹿困在了原地。

在这片黑气之下，不断蠕动的地面上凸起无数栩栩如生的面孔，浮黑气，只见这些面孔闭着双，表情痛苦狰狞，还将毫无血的惨白手掌伸地面，抓住张月鹿的脚腕。

堪比散人的“驭剑术”。

散人形后掠，一挥大袖，将这凛冽刀气收袖中，袍袖鼓不休。

与此同时，那名方士也终于发挥自己的作用，使得张月鹿脚下的地面变得粘起来，像是雨后的泥地，又像是某动的内脏，仿佛活一般轻微蠕动。

趁着这个绝佳时机，比丘终于用了自己的全力一刀，虽然张月鹿已经有意拧转形，仍是被这一刀破开“五气烟罗”。

气劲在地面上生生撕裂一条沟壑，这还仅仅是刀气余韵，刀气直手的散人，距离散人还有丈余距离，便已经使其衣衫上隐隐传来布帛撕裂之声，可见刀气之利。

刀芒本就凌厉无比，再上这把灵品相的戒刀，就算是归真阶段手的护罡气，他也有信心破开！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看着张月鹿一脚踢飞已无还手之力的武夫之后，径直朝他而来，比丘不敢再藏着掖着，以双指在刀上一抹，生一凛冽刀芒，然后一刀当空而去。

他已经足够估这位张法师，没想到还是有些低估了。

若是落在血之躯上，又是何等凄惨景象？

这名比丘也是果决之人，立刻松开手中那把被他视为命本的戒刀。

散人躲开这一刀后，运转神通，五指上的指甲开始疯狂暴涨，短短片刻已经有一尺之长，指甲上闪烁着冰冷如金铁的光泽，仿佛这已经不是人的一分，而是一件兵。

这名方士被比丘的形遮蔽了视线，并未看到张月鹿的动作，等到他发觉那抹长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直接被戒刀接刺，透而。虽然未能正中心脏，但方士本就魄脆弱，当场重伤。

只见张月鹿手中横刀上的刀芒猛然间一涨再涨，先前只是壮如手臂，现在则宛如一条长龙盘踞，完全盖过了横刀本，一刀撩起，将散人的五指甲碾作齑粉，这还不止，刀气如狂风肆，原本游刃有余的散人终显狼狈。

张月鹿将“无相纸”化作横刀，一刀劈。

同时，在张月鹿耳畔有无数喃喃低语之声响起，似是在诉说自己此生苦难，难以超脱，要让张月鹿因此而生不忍之心。

一直旁观的为首之人轻轻眯起眸，多了几分沉。

继而生一黑雾气，不断上升，已经渐渐漫过脚面，仿佛是暴雨时节的街，因为雨来不及排的缘故，逐渐形成积，乍一看去，更像是一方黑的池塘。

散人不敢以掌接，只能一退再退，暂避锋芒。

戒刀如长虹，刺穿了比丘的腹，去势不止，直奔比丘后的方士而去。

张月鹿知人死之后，魂归于天，魄归于地，只有三尸化鬼，就如起尸之后的僵尸，都是躯壳遗蜕，与此人生前已经没有什么系，所谓的苦难早已随着魂魄而消散，佛两家所谓的超度亡灵，也不过是将其除去而已。此时这些低语，只是人心神的手段罢了。

张月鹿碎步向前，刀不停。

转之间，三位玉虚阶段的手已经全伤在张月鹿的手中。

张月鹿刀法大开大合，无非是杀伐二字。

散人五指并拢，五指甲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斩落，与张月鹿手中的横刀碰撞在一起，金石之声大作。

但是也就仅止于此了，张月鹿轻描淡写地以两指搭住比丘的戒刀，使其不能动弹分毫。

张月鹿倒持戒刀，然后甩手一掷。

便在这时，另外一人已经手。

张月鹿一刀力劈，刀气如火焰跃，直落向散人前。散人脚尖一，急急后撤，差之毫厘间，张月鹿顺势一刀横扫，裹挟着狂刀气，将一座佛像拦腰斩断，切光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