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预：“皇上不像是厚此薄彼之人呀，给征东大营的与给征北大营的可不……”

李裕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且看当时皇上的气……他好像也拿不准什么时候。”

陆预上说：“李侍郎，如若你是因为千树之事而生我气，您尽往我上发，我都受着，但……”

陆预了明白了其中关节，他说：“难怪这上一科的士绝少外放，皇上却又要求地方上举荐人才，这是为将来打算呢！”

陆预正要说话，那李裕抢着说：“实话与陆堂说了吧，国库库房有银，但是账面上没有！那些银已经拨到了征东大营的账面上了，等着耕开始以后运往征东大营。不只是礼的银没给，工今年治河的工程款也都没有拨下去呢！皇上为何让魏文政去河陆堂不知？”

陆预的话还没说完，李裕连忙摆手说：“陆堂误会了！误会了！绝无此事！您之为人，我自知也。我之秉，您亦知之。若是那般，我今日不会来此。我知陆堂今日请宴用意，之所以来赴会，非是照你难堪，乃是鄙人有事相求也！”

李裕手一摆，说：“不可明说，但……差不多就是陆堂您想的那样的！兵胡尚书现在正在筹备些什么，七皇那里已经在胡尚书的授意之下向通政司透了奏疏，要领兵剿匪。这可要是通过，怕是将来七皇要打的可不是匪了。”

见得那世家的李裕低下段，总说好听话，这让陆预心中有些起疑。

李裕苦笑一声说：“这件事……唉。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四皇与大皇了一些矛盾吧？可能是大皇故意让他在地方上的门人说了这些，将这等开销又到了礼了。”

陆预听明白了。

李裕苦笑：“还能何意？或是抄几个贪官之宅，或是抓些不法之富呗。看看吧。之前他诏见一众臣工与我们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快从嘴里吐来了，怕是……怕是要拿我陇西李家开刀！”

陆预问：“过些日？可是夏税之时？这时间等的也不短呀！”

陆预好似回过味来了，他疑问：“难皇上是要……”

陆预笑声来说：“师无疾哪里能等得了两三年！”

李裕又：“到最后，工那里必是让魏文政自己去向要银。魏文政哪里不知已无银可拨，自然不会去为难以前的同僚了。要不然他真就回不到了！”

李裕此时也笑：“所以那师无疾八百里加急就上了一奏疏，说是将士们不要赏银，只求为民治平，请愿主动讨匪。皇上批了两千两银赏银，就这两千两银还扣在呢！真要下发到征北大营，怕也得等到秋后了。”

陆预说：“魏文政去向工要，必是要发生冲突的，越是冲突，他越要不到。如此一来，更不会往工拨银。本堂与李侍郎可没那等冲突吧？“

李裕说：“河提督由工侍郎兼职乃是惯例，其因便是这工程款好拨，其次方是工程好。工是被五皇门人把持着，与太党亦不对付，太党的魏文政若到了河，发现河没有银，他能向工要得到么？卡工银之事他魏文政还有一份功劳呢！双方积怨本就颇，五皇门人此时怎么可能给他魏文政方便！”

“所以，除非皇上，要不然一两银我都拨不来！我也曾在礼呆过，知礼用银的难，我也不与您哭穷，只希望陆堂能宽限一些时日，过些日一有银，我必先与礼。我不是在敷衍您，众臣工因盐引代酬之事在延英殿被皇上诏见时，皇上就亲说过先礼！”

李裕叹了一声又哭穷：“刑那里上了奏疏，说是要治理匪患，平治刑狱，皇上还准了他的奏。治匪就得派兵丁，派兵丁就得有银饷，拿住一山之匪首就得有赏呀，就这银都没地方来！刑谷从秋倒是聪明，听兵宋侍郎讲，谷从秋让下发公文的快给师征北稍了一封信，跟他说，有个两三年的时间，两府匪患必能清理。到时候地方营收增长，征北大营那里定是有好的！”

李裕中的可能并不只是可能，只是不好将此事完全说来，双方心照不宣即可。

“皇上什么意思？”

”

“嗯？”陆预疑问：“李侍郎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