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蓬山的时候，沈如晚也跟着学过一，很快辨认来。

就这？就这么个破烂？

她说完，狠狠地盯着那破瓦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难以置信——

说来也奇怪，那破瓦罐明明还不到他半臂，可陈献把手伸去后，整只胳膊都伸去了，仿佛还没到底。

陈献伸手，直接伸那破瓦罐里。

三人对着那破瓦罐左看右看半天。

她看见那时的陈缘，就像看见了更年幼时的自己，总是忍不住想伸手让他遇到的麻烦度过得更顺利一，仿佛就像是帮到了从前的自己。

陈缘初来蓬山的那段时间的小心翼翼她都看在里，没有谁比她更明白没有关心自己的亲人、寄人篱下的觉。

她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抚平心里的那一伤痕，她又怎么可能不惜自己呢？

“你这么珍惜他，为什么不珍惜你自己呢？”曲不询慢慢地说。

楚瑶光猛然了一气，什么也不说，只是睁大睛望着那破瓦罐。

陈献摸不着脑，“原来这壶叫方壶啊？除了特别能装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孰料陈献听到这里，睛一亮，“这个给我，师父，我这就去给你找！你们等等啊。”

陈缘是，章清昱也是。

下一瞬，又齐齐把目光落在那破瓦罐上，几乎能把破瓦罐再盯住六个。

三人不由都微微瞪大睛，凝神看着那个破瓦罐，神都变了。

他闭了闭，看了楚瑶光和陈献一，没有说下去，转移了话题，重新说起白飞昙的灵火，“刚才惊鸿一瞥没能细细研究，若是能取一灵火再看看就好了。”

“师父，沈前辈，瑶光，你们看！”他献宝一样把那破瓦罐递到他们面前，里黑黢黢的，不见底，什么也看不来。

剩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俱是摸不着脑。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她慢慢读了来，沉默许久，长舒一气，用一很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手里的破瓦罐，似乎很平静，又像是震惊到极，已表现不来了，“腹圆方，上有贯穿裂痕，上缺了一角，这是方壶。”

“什么玩意？”曲不询挑眉嫌弃，啧了一声，“卖什么关，有话直说。”

三人一齐无语，用一谴责

沈如晚怔怔看了他一会儿，骤然垂下睑。

曲不询地望着她。

“你能不能少说这么奇怪的话？”她语气淡淡的，还有冲，“什么叫不珍惜我自己？我天赋众、实力大，有什么不珍惜的？至于我师弟，有同病相怜罢了。”

三人不由都目瞪呆地望着他。

没等多久，陈献又哒哒哒地跑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个破瓦罐。

稀世之宝？

沈如晚没去搭理陈献伸来的手，反倒是一把拿过那个破瓦罐，举起来细细地看了半天，在最底下找到一行被污垢遮盖了一半的铭文，那是早已被弃用的符文，如今的文字已和它大不相同，但还有一些修士学过这铭文。

过她。

他说着，猛然站起，噔噔噔地跑下台阶，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怎么可能对另一个自己不怀有亲近呢？

“这是……”楚瑶光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惊动了谁一般，低低地说，“不会是传说中能收容万的空间至宝吧？”

“找到了！”陈献神采奕奕，收回手，摊在几人面前，掌心竟然漂浮着一簇小的不能再小的火苗，森森的，赫然是方才白飞昙发的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