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租步虚舟的生意？”楚瑶光追问。

“貌岸然，鹰视狼顾？”他慢慢地重复，目光不由朝沈如晚偏了过去，却见后者微微抿着，神平静，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由心里一沉。

靠击杀长孙寒一朝成名天下惊，说谁呢？

沈如晚淡淡地笑了一下，却又不知在笑谁。

曲不询听见这人说是靠面容认来，挑眉，“你认得长孙寒的脸？”

曲不询角了一下。

沈如晚短暂地笑了一下，了无笑意。

三个人一起去，掩上门，茶室便忽而寂静下来，淡淡香茗袅袅升起，一室静谧。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没急于成名的念，也不会被他撞上当羊宰了。

林三还真没见过。

曲不询凝视她忡怔神的侧颜，心中无端一阵烦躁。

虽然什么都知，但就这么听着别人说“去找长孙寒”，未免怎么听怎么别扭古怪，他偏开。

曲不询握着茶杯的手收了。

沈如晚没去旁人，只是淡淡地望向林三，她知这人满胡言，自然理都不会去理他又编排什么离谱的话，“你真正想赚的钱，其实是这个吧？你打算带我们去找长孙寒？”

“什么时候去？”她问，“现在去？”

林三被她这迫不及待的劲惊到了，这得是多想杀了长孙寒成名啊？

“长孙寒肯定是死了。”她说，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自己动的手，我怎么会不知？”

在神州，飞行法宝总是最稀缺的。

沈如晚微微挑眉，“你们碎琼里的人都阔绰到这个地步了，人人都有飞行法宝？”

其实认得也没用，自重生之后，他面貌也变了。

“呃，见过啊。”他着圆谎，“当真是很好认的，其实长孙寒是了名的英姿发、风仪众，不然又怎么能让蓬山弟为之心折？只是这人心狠手辣，善于伪装，难免有鹰视狼顾之相，哪怕是故作谦和，也显得貌岸然。”

“想什么呢？”他问她，心绪未尝不复杂，只是脸上仍然有笑意，仿若寻常，“你不会真信了这人的谎话吧？”

“哦，也是。”他若无其事地说，“你亲自，当然是没有别的可能。”

林三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连连，“不错，一看几位就知是神州的侠义少年，正该擒拿长孙寒这样的恶凶徒追送蓬山，也好为神州铲除凶，一朝成名天下惊，而在下实力不济，又无大志，就稍稍赚卖消息的小钱，可谓是各有所得。”

要真是人人都有飞行法宝，那也不会见到他们一行人坐着一排宝车破空而来后那么激动遇见羊了，“能在虚空瀚海飞行的法宝，最有名的叫步虚舟，能不受虚空腐蚀，行走自如，价格昂，有商行专门这个生意，重金买下步虚舟，固定往来于最繁华的几个秘境之间，对外售船位。”

曲不询回过望她。

这倒是很有意思，就连陈献和楚瑶光也好奇的表情。

楚瑶光望望沈如晚和曲不询的脸，笑了一下，和陈献自告奋勇一起去租步虚舟，两人跟着林三一前一后走茶室。

鱼龙混杂的碎琼里了，离归墟又近，他可不得来这儿？”

沈如晚静坐在那里，半晌未动。

沈如晚微微抿，慢慢摇了摇。

“现在不行。”林三摇，“友有所不知，在我们这碎琼里，各个秘境之间都是虚空瀚海相隔，除非是丹成修士，谁能凭空横渡？因此往来时，必然要靠飞行法宝，而且是特制的飞行法宝，能在虚空瀚海中飞行。”

曲不询无言。

她仿佛打开了新的思路，“这倒是个好法，只是万一有人租了不还……不过这也可以想别的办法来遏制，果然是赚钱的妙法。”

林三赶摇否认，“我们哪买得起飞行法宝啊？”

林三拱拱手，“怎么样，几位，若是考虑好了，一去租步虚舟，过两日便可去找那长孙寒了。”

林三笑了，“那就得看几位舍不舍得租下一艘步虚舟了。”

“这倒确实是很有赚。”楚瑶光若有所思，但又很快指，“可若是长孙寒在秘境藏，不可能在最繁华的那几个秘境里久待吧？那怎么坐步虚舟过去？”

他行压下这没来由的情绪，一气，换了个话题，“刚才那人说，长孙寒长得貌岸然、鹰视狼

沈如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