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缇慕如实摇，“我对海侬最后的记忆在一个暴雨天，他去给我摘，回来发烧生病烧了两天，我求隶贩带他去看病，就再也没等到他回来过。”

“东方公主号是东盟十国太党和官政要们的据地。”梭沙起，看向她的困惑，“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你的丈夫。”

逃去，逃到哪里去。

少女凝噎，吞下苦泪，“其实隶贩愿意多给我一饭，也是想把我价卖给富商，不能给我饿的太瘦。只是当时我太小了，不太懂，以为是看我照顾弟弟，还要地，才会...”得知海侬还活着，她心焦，用手背抹去泪痕，转而问：“梭沙哥哥，你见过他，在东方公主号上？那到底是什么？我前段时间还收过这艘船的照片。”

她理解他为了家族制衡权力的不易，激他为数不多的善良，不然也不会对小先生包容忍让到如此地步，

倏地，房门从外拽开，霍曦右手着一瓶矿泉，左手指向门外走廊，看向年轻军官的神森冷且疏离。

从生到死，暗无天日。

她也有小孩单纯的私心，想法设法在吃人的瓦房里活下去，以为自己主动照看刚卖瓦房的病弱弟弟，隶主就不会觉得自己没用，将自己发卖去。

“是你认为隶主会听你的话带他去治病。”梭沙不得不戳破她十岁那年的天真。

——

十岁的洋娃娃心思细腻，没当弟弟的面戳破幻梦，只庆幸自己可以多一饭分给他。

回溯完和海侬的过往，房间陷短暂静默，缇慕坐在病床上，泪泽染照片，模糊了小男孩儿的廓。

“够了，不需要你来掺和我家的家务事，去。”

分饭给我吃，只有愿意。”小男孩背着手面窘迫，却依旧信誓旦旦，“海侬只能给送，等以后我们逃去，我给买发夹。”

“小先生？不，不可能，小先生他不养蛇，也不养隶。他四年前还在黑市救过我，问我有没有妇科病，还说如果得病会带我去看医生。”缇慕无可置信，情绪略有波动，替她的丈夫反驳。

她不想得治不好的病，最后被装麻袋里，任人踹来踹去。

“他为什么现在东方公主号？”墙角，年轻军官打破她的悲戚。

“是，是，我知先生的确杀了很多人，但那些都是坏人，我的亲生母亲要我的命，父亲为了还赌账把我卖掉，他们都是小先生嘴里该死的人，我从来不怪他。”

应激障碍抹不去她初次和小先生相遇的回忆，那是她人生第一次遇见善良的人，用两把枪拯救她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