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绝望迎面走来，四个人抖若筛糠面恐惧，盯着端来的两碗辣椒油，跪在地上声撕裂竭地互相指认。

“暻少爷，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三个通信兵吓得拼命往前跪爬，嘴里求饶。

尸摞着尸，在密林，像一座小山丘。

呲——血四溅，与满地辣椒油混为一。

“不！暻少爷！放过我们，我们说实话，都是实话！”

手用铁链吊在半空，上被沾过盐的鞭得开绽，血沿衣角落，滴答作响。

这是军人战死的最礼仪，也是一位父亲最后的面。

见事情败，刹那间，奈盛面灰白，双血丝尽裂，大吼一声将圆桌掀翻在地，呈着同归于尽的心猛地从腰间枪上膛直指霍暻，还没等勾动扳机，格朗端起斯特林冲锋枪，抢了三秒发四颗弹，弹全数贯奈盛五脏六腑。

“浪费粮。”霍暻惋惜摇，俯视死在残渣里的参谋长，他屈膝，亲手撕下奈盛军服右臂军衔的臂章，再贴回奈盛膛。

猛地，奈盛大手拍桌，愤懑起冲公哥儿喝斥，“你还想杀士兵屈打成招么？！”

“大少，他们怎么办？杀吗？”格朗杀气腾腾，单手举起斯特林冲锋枪，扫视另外三个目睹现场的通信兵。

“好，好，撬开了，继续。”霍暻擎着筷，饶有兴趣地观赏审讯室里狗咬狗。

————

“是！拉罕抓了我们在寨里的家人，威胁我们闭嘴。”

格朗蹲下查看生命征，确认回复：“是，大少，断气了。”

“是，格朗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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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格朗办事利落，提前预备了不少黑睡袋，招呼士兵来装尸，为掩人耳目用不了车，十几个睡袋全靠人力顺着参谋后门运茫茫山林。

旁边正狼吞虎咽吃的通信兵见状直哆嗦，另外两个吓得漫大片濡，争着抢着向前爬说实话。

格朗迅速盛好两碗和两碗的辣椒油，向审讯室里行刑的守卫兵摁摁手，守卫兵得令立即转动锁链轴承，四个通信兵颤颤巍巍落在地上，艰难睁开，见到光亮，还以为酷刑已经结束。

“暻少爷，是他，是他了那个女人，是他先后杀！”

嘭！

“不！不是我！是他们，他们和...和...”第二个通信兵慌之下，看向桌旁的参谋长，生生将“和”后面的字吞了下去。

少年底火焰缭绕，权汹汹，“不把鱼饵送到仰光，怎么钓大鱼。”

“上给国会发函，说奈盛参谋长包庇案犯，事迹暴后自杀，其拉罕在逃，军方发起全国通缉令，抓捕归案后送审仰光最法院。”

“暻少爷！暻少爷！是奈盛将军的儿拉罕，他从我们手里抢走了那个女偷渡客，还命令我们把埋好的尸重新挖来，开船扔回上游。”

泰缅边境，湄索，小宾馆客房内的卫生间。

“是啊，大少爷，我寨里还有一个守寡的妈，我不能死啊！”

霍暻没抬，夹两蔬菜扔锅里，随问：“死了？”

里面，缇慕蹲坐在桶盖上，白皙小脸埋膝盖，没有力气回应曦的呼唤。

“通缉送审？”格朗不解，“拉罕肯定还在金三角，大少，我们直接...”

霍暻厌烦瞥目，懒得理会老东西叫嚣，吩咐下去，“我喜敢说话的人。”

“啧，真不扛用。”他嫌弃，“上战场死得更快。”

她小手垂在侧，手心还攥住一显示两杠的验。

大火迅速向下侵蚀蔓延，睡袋的塑料焦糊味儿铺天盖地，掩盖了尸被烧的腐味儿。

一整碗完，格朗松开手，通信兵的被活活烧熟，彻底失去生命征倒在地上。

霍暻不为所动，漠然转走向地牢，脚步稍停，“问问他们寨里亲人的名字，以抚恤金的名义，每家发三十万金。”

霍暻扫了一，面不改，伸筷继续涮羊，审讯真是耗力和时间，连饭都吃不消停。

铁闸大门内几声枪响后，又陷一场熟悉的死寂，霍暻八岁起就认清，没有人能活着走地牢。

霍暻手里挲着从奈盛上搜的名贵打火机，打开盖，大拇指响划火苗，甩手扔上尸山。

“缇慕妹妹，你还好吗？怎么样了？”霍曦焦急轻唤，手拍门板。

格朗颔首，先将端到第二位通信兵前，再单手抓起一碗到冒泡的辣椒油，另只手转死死扼住第一个通信兵的下狠拽，颌骨瞬间断裂脱臼，烧开的红油顺着行，瞬间烧穿窟窿，连给人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毁尸灭迹，不论活人死人，都在灭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