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气了？”

路突然闪一个长手长脚的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的小祖宗……说什么胡话”，田岸绷不住笑，“自己哭着喊着要来红灯区看看，连门都没摸到就想跑了。”

“看够了就回去吧。”

她嗯了一声，又轻轻笑了来。

“不怕”，田岸拍拍她的手背。

夜还未，巷的人远比去的多。艾珥注意到旁的啤酒桌下趴了一只松骨立的老狗，耷拉着一对垮得没形了的耳朵。

“楼上有房，可以买钟可以包夜，上来看看！”

她茫然地向前又走了一小段路，才把想起把目光投向边的人。一对沉沉的眸，有些担忧的神。

田岸瞟了一边还在发愣的女孩。她投来一个费解的神：“男孩女孩都有？刚才那个人打算推销男孩给我？什么情况？”

“不要搂着我”，艾珥从他的臂弯里挣脱来，只牵了他的手。

“可能是推销给我“，田岸一把把她搂过来， “你以为有伴了人家就会放过你？”

像是受到她的注视，老狗支棱着站起，着艾珥的小肚若无其事地走过。艾珥到半边石化，连半步也迈不。

艾珥搂上田岸的腰，鼻尖在他的衬衫袋上蹭蹭。她到边的人用力地重新搂起她，拖着她转慢慢往挪。

“快到了。”田岸拍拍她的后颈，“前面拐一就是。”

“谁说想跑了，这不就到了。”艾珥指了指窄巷写着“SOI COWBOY”几个大字的招牌。

本以为自己对已经脱，才知有多少展示的方式，兽大开毫不掩饰的神乘以成百上千倍能让人如何心惊。

“没有……就是有不是滋味，你一搂着我，我就觉得你和这满大街搂着小妹妹的老没区别。”声音带了幽怨。

艾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田岸拽走。走了两步，听到后的人还在继续喊：“我们这里女孩男孩都有，一起叫还有优惠！”

层层叠叠的霓虹灯牌一块压着一块，饱蘸着彩墨，争着要在已经过曝失焦的夜景里再添上一笔。透过开的门可以看到舞池、吧台和在钢舞上扭动的。耳边充斥着各风格的音乐、滴滴的揽客声、调情声、酒桌游戏的笑闹声。天酒桌上已经有过早喝醉的男人兴奋地把手伸挂在女伴上的小小布料。

艾珥惊讶于窄窄的巷竟能容下乌泱泱的这么多人。两个人的影迅速肩接踵的人，不断有人从巷走来，推着人群向前走。不断有人脱离走观的队伍，走粉的金的绿的销金窟。

浅浅的健康肌肤和浅浅的发，一律清凉打扮，或休闲或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