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珥笑起来，“他们也说实在受不了了，赶在校外租了民房搬来，还好也快毕业了。”

田岸噗嗤一声笑来。旁边的大叔在梦中哼了一声。他赶忙压低声音：“怎么老想着去奇奇怪怪的地方。百丽就是个商场，我们放了行李就去，总有你想吃的店的。”

“我也没什么主意，酒店就在市中心，可以去百丽看看。”田岸的手指从她的发梢穿过，给她轻轻地着。

“百丽是什么？百乐门？夜总会？”

“阿姨睁一只闭一只，默许那个女孩借住了。好像那个人也不是大学生，也不用工作，就在男生寝室住了半年。”

田岸望了一屏幕，航程尚未过半：“还有三个小时吧。”

“曼谷算很近的了，飞加拿大要十几个小时呢。”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嗯？”艾珥把脸贴过来，用他才能听到的声音撒。

“他们睡一张床上？”

“茵茵的中同学来找她玩就是住我们寝室，还给我们带了她家乡的果。我这段时间总是不在，茵茵还叫她再来玩呢，就睡我的床就好。”

声来。

“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你和我跑来玩也没和家里说，但是我真的不是坏人……”

艾珥慢条斯理地吃完一份饭，又把田岸的果沙拉也吃了，只留下一个小圆面包，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肩。

田岸笑她：“哪有说人家很正直的，这什么形容。”

“不是，是我在BBS上认识的，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压路版。”

田岸了臂弯，一瞬不知说什么。艾珥投来关切的目光：“你别担心，我们学校不外宿的，特别自由。”

“快到了吗？”艾珥的声音透着期待。

“……什么跟什么？”田岸睁大了睛。“宿舍没有理员吗？”

“有红酒呀？”艾珥指了指小车上的红酒瓶悄悄说。

“还有这么久啊。”声音有气，“觉已经飞了好久了。”

“不是……带女朋友住的话，晚上有什么响动也没办法隔音……室友也太惨了。”

“下飞机再喝，不是什么好酒，小心喝了疼。”

“话说竹明年就要去德国了，已经报了隔建大的德语暑期班，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上课了。”

田岸帮隔睡着的大叔也收拾了一下，把三张小桌板收起，又要了一杯温递给艾珥。

田岸往她上靠了靠，又把靠垫来给她垫在扶手一侧，让她靠得舒服。

“……是也晚了吧，”艾珥笑嘻嘻地望着他，“我有数的。哎真的，我们学校超级自由的。我有次和两个在校外租房的学长聊天，他们说是因为舍友带女朋友长期住在男生寝室，他们实在受不了了才搬去的。”

“你和女生挤过？”

“茵茵和班上两个同学去暑期研究了，小青……就是那个很正直的舍长……去青海支教了，好像是学生才可以报的项目。”

“快吃……一会儿把桌板收起来就不碍事了。”

“就是……一正气又红又专？”艾珥这话刚就自己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又红又专，就是她事很认真，然后比较关心我们。前几天我们寝室聚餐我还跟她歉来着，说自己外宿的事情不知怎么和她说才骗她是去亲戚家了。她说这没什么的，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我还动的呢。”

“那你其他两个室友呢？”田岸帮艾珥把椅背放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伸手臂圈着她。

“是啊……宿舍的床都很窄的，也不知怎么睡得下，两个女生的话没问题。”

“你们中文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