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三下还早呢……舍长怎么还不回来？浴室都关门了吧？”竹伸了个懒腰。

“记得给我们写明信片！”平时对换没兴趣的茵茵也兴奋起来。

“对哦，我也可以找她玩。我上次表的时候瞄了一下和我一起去换的都有谁，基本上都是德语系过去直接德语授课的，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竹有些沮丧。

“我大一室友是德语系的，我叫她帮你问问有没有她同学。”茵茵也来安。

“可能学长就是学这个的料，自己学得开心的，就真诚地推荐你去学呢？”艾珥憋着笑。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反正觉得还是大三下学期跟我一起去好。”

“我也没煲电话粥啊……每次也就半个小时。”艾珥也有犯困，心里却是甜的，可能她的幸福满得溢了来。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那沉浸在意里黏黏糊糊的人？她想着表和还是医学生的夫约会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发光的样，慢慢沉梦中。

“那你和他表白试试？”

“她不去吗？”

“睡吗？还是聊一会？”艾珥下床给手机充电，顺便关了寝室的灯才爬回小床。

“睡吧……我发现你谈恋之后话变多了……是不是煲电话粥锻炼来的？”茵茵的声音已经有迷迷糊糊的。

“没有别的不是德语系的吗？”

“他就是木人也能看来你喜他吧？三天两找话题去请教他。”茵茵有不平。

“她没报科隆，好像是康斯坦茨。我下次叫她来吃饭，你们正好认识一下。”

…一周有一半时间都在他家，打电话还这么腻歪。”茵茵凑上来，把艾珥脸上的书移开。

“没啊，截止日期不是已经过了？我登记了大四上学期的意向。”

“我都主动了50步，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不对……岂止原地踏步，还对我严防死守的。上次他还建议我学梵语，说可以修养，我就问了教佛教思想史的程老师，他说梵语还难学的，语法特别复杂，一不小心就心烦意了……这和小树学长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男朋友知吗？”

“我还是去学德语吧。暑假课程我已经报上名了，把我今年的奖学金都用了呢。”

“舍长可能去通宵自习了。”茵茵瞄了一窗外，浴室真的熄灯了。

“好像有研究生院的，我去BBS上找找，但我就更不熟了。”

“知的……我说我想多陪陪他。虽然他也说不用他，我想什么时候去都行。”艾珥想起来还没和室友们说田岸明年就外派结束的事情，连他是外派过来的也没说过。

“你真的没大三下学期的换申请？”

“我也觉得……你觉像丢了魂似的。”竹补充，“看得我也想谈恋了，可惜小树学长不合我。”

“我看去亚琛的理科男你也可以认识一下，亚琛就在科隆隔啊。”艾珥突然想起在BBS版看到的帖，“好像去荷兰也很方便。”

“你好好学，我下学期的公共德语就抱你大了。”

艾珥听竹有些不兴，赶说：“对面寝室的林妹妹不是和你一个学期去欧洲吗？奥地利？”

“他知，就是什么也不破，对我态度也挑不错来，我左右没话说，憋屈死了。”竹一翻坐起，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