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想起来要买吗？”艾珥伸手拧了拧田岸的手臂。

“那次送你回宿舍以后，我去找了站牌，真的方便的。好久没有坐夜宵车了，晃晃悠悠，晚风，也舒服的。”

田岸正神，边的人已经站起来，顺手把小半杯豆浆往他手上一，用一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好饱，我喝不下了唉。”

“还是坐167回去吗？”

“你天天来吧”。田岸总想逗逗她。

田岸一怔，随即抿起嘴角，小动在和他撒。豆浆很甜。

“再多待一天吧，明天送你回学校。”

“我这就回学校啦。”艾珥眨眨睛，一绺碎发垂在前额。

“好痛……小耳朵怎么一会儿呆呆的，一会儿这么暴力，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我就说嘛。”艾珥眨眨，有些得意的样。”

小耳朵慢条斯理地啃着饼，小小咀嚼着，望着远吊嗓的票友，听得神。田岸想起她总是不慌不忙、吃得认真的样。每次和她一起就不自觉地被带她慢悠悠的步调，倒是件乐事。

想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却又不知怎么开。不完全是为了把昨夜没完的事完，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呆着似乎也很好，就像现在一样，晒晒太，两个闲人，一拍即合。

“你听得懂戏文在唱什么吗？”

艾珥扁了扁嘴，脸上飞起红。

“怎么可能听得懂。”

“只有的啊？那还是算了。”

门我不习惯，也不是怕晒黑，就是心理上……觉好像奔。”

“下次不要一个人坐太晚的车了，我会担心。”田岸站起来，搂过艾珥的腰。“我陪你去等车。”

“天天听的话说不定就能听懂了。”

“你记得我坐哪路车呀？”小耳朵凑近了一步望着他，满是笑意。

“不是去联谊吧？”

两个人慢悠悠地踱回早餐铺，又踱过巷尾的小超市。田岸像是想起什么，拉着艾珥在小超市门停下了。

“你看的是盗版童话吧，灰姑娘午夜就要消失啊，我好歹还跟你吃了个早饭。”

“那个又没有防晒指数的。你前女友就没有留下个防晒霜？不对，去年开封的估计也防不了晒了。”

“我找找，我自己好像有个运动用的防晒伤的。”

“你好讨厌啊。”艾珥把埋下，手移到田岸腰间又拧了一把。

田岸搂过艾珥的肩膀，凑近她耳边说：“不会忘了的。”

两个人在家附近的菜市里买了现贴的酒酿饼和刚炸好的麻团，装在白的三角形纸封里。又排队买了现磨的五谷豆浆，走到街角园的石凳上坐下，边看风景边吃。园一角是某个民国作家的故居，门前的空地成了附近票友排练的场地。咿咿呀呀，段波，日日勤练不辍。

“你不是涂了？”

“怎么这么快。”田岸有些失落。“你是灰姑娘吗，天亮就要跑了。”伸手轻轻地牵过她的手腕圈在虎。

小耳朵一脸真实的愁容，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烦心事。田岸伸手了她的脸，从门后摘下一黑鸭帽盖下，帽檐的影把她的脸遮下一半。“这样就可以门了。”

“就是去逛街啦。你好啰嗦哦。”

“想什么呢。”田岸在超市门角落的修鞋摊前停下，掏一串钥匙。“给你一把我家门的钥匙。”

“我和室友约了下午门的，得赶回去把发洗了里外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