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她打开窗透透风，“你跟了我一路？”

她说：“你怎么跟来了？”

他很想骂她，扒开她脑看看到底在想什么，最后泻了气：“…反正我拿你没办法了。”

“打算什么时候走？”他抱着胳膊，不经意地问。

她轻笑，说知了，和医生颔首谢，了医院。

她简扼回答：“看病。”

医生看着她瘦削的脸颊，太瘦了，而且没有一属于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活力。他忽升哀愁，忍不住磨叨一嘴：“平时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家里人说。”哪有一个姑娘生着病还独自来医院的理。

“哦。”她没多说什么。

她突然唤了他的名字，表情严肃些许。

他瞪得更凶了：“你生病了？”

他一直知，她不喜这个地方，不喜这座城市，很早之前就想过离开。

“我劝得住吗？”

打的车到了，她开了车门，神示意他要不要一起走，他哼了声，不情不愿地坐了去。

话落，后走一个男人。

检查结果来，医生看了看数据，说没有大碍，只是血糖偏低，要她注意饮多运动，不要熬夜太晚。

“我知你想劝我收手。”

顾余挪开，盯着挡风玻璃，神情认真：“是温屿吗？”

她朝他看过去，笑了下：“到这时候了，你认为是你劝就用的吗？”

她上哪上哪，他说：“反正你走的时候得把我捎上。”

他因这一声心虚了，遮遮掩掩盖弥彰：“你别误会，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就是单纯想旅旅游，总不能一直在一个地方憋着。”

她愣了有一会儿，不确定地说：“考后吧，上学，然后考大学，暂时就这样，没想好去哪。”

他纠结一会，神不受控制地往她那瞟：“喂…那件事你是骗我的对吧？”

所以他即便喜她，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他用一双黑的眸凶狠地瞪着她：“你来医院什么？”

他懂了。以为她为所惑，没想到另有目的，他从到尾被她蒙在鼓里，还真是藏得够。

“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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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有：“低血糖而已。”

多，她去了医院。

她这个人，他如何不了解。心中有一条明确的界限，把朋友和恋人分得清晰，她可以对朋友有情有义，但对后者永远绝情到可怖。从前，现在，包括以后，他始终认为没有人能与她的格相适，同时他也产生重的好奇，一个人究竟该包容到什么程度，才能和她携手走一辈。

她说：“没有。”

“是。”

顾余表情有尴尬，拉不下脸说自己丢脸的行为，大声嚷嚷：“你我？路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