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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听上去有多么放荡。而Sam对此唯一还能做的就是用更猛烈的动作去迎合他哥的色情版胡言乱语,试图把那些话塞回他喉咙里去。Dean很显然乐在其中,明明前面没有被碰过却依旧硬得滴水,蹭在Sam的腹肌上留下几道水痕,或者顺着柱身流下去把他自己弄得更湿。还硬着却被忽略的感觉肯定没有那么好,Dean即使被撞得几乎跪坐不住也在试图腾出一只手伸向下面,他刚想给自己一点小奖励,就被Sam一下拍掉了手。“哈,没想到小Sammy的控制欲在这种时候才会——才会爆发哦?”
Sam微微抬起头,汗湿的长发搭在额前,瞳仁里闪着多到不正常的占有欲。Dean这时候才真正有点危机感爬上被快感占据的大脑,那双曾用崇拜和亲爱的神情注视着他的榛绿色眼睛现在像是某种大型猛兽,看他的样子更像在看志在必得的猎物。刚刚还在他后穴横冲直撞的东西停住了,正好用力抵在让他丢盔弃甲的那一点上。Sam低下头,整个埋在他的颈窝里吮吻着那里的皮肤,一只手移到Dean的屁股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另一只手虚握住他被夹在两人小腹中间的阴(茎,虎口的枪茧时不时蹭过顶上的小孔。Dean的肌肉绷紧了,在Sam手心里的性器往外吐着液体,他眼看就要高潮了,却在临界点上突然被堵住了出口。Dean的眼睛瞪大了,看着Sam像看着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但Sam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而是趁着他愣住的几秒突然发力,把他哥按进并不算柔软的床垫里。Dean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死死抱住Sam的后背,却没意识到这完全就是在把自己往他阴(茎上送。Sam趁着这个机会用力挺腰,满意地听着从Dean唇间漏出来的尖叫呻吟。他用性把他哥死死钉在沾满汗水和不明液体的劣质床垫上,手指和嘴唇爱抚他锁骨和胸膛的动作却又温柔到像是跟性毫不相干。Sam的吻和指尖一路从Dean紧绷着的下颚线溜到暴露在微凉空气里的乳粒,手掌整个覆上去揉捏的样子仿佛Dean是个有傲人身材的女郎而不是能爆发出惊人力量的猎人。Dean没法在这样的攻势下坚持多久,哪怕Sam还堵着他的老二也没办法,他大概就是不知道怎么在Sam这儿坚持原则,又或者只是习惯了让他弟对他予取予求。快感卷过他的大脑,Dean的意识里只剩下了空白,但身体依旧诚实地向他反应着一切: Sam手掌的力度,皮肤的温度,乃至发丝的触感、呼吸、心跳,他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彻底包围住了Dean,让他的肉体和大脑一起攀上了近乎过载的高峰。Sam也同样感受着他的一切,从他被操开的柔软的内部到紧绷着露出优美肌肉线条的肢体,好像这本该罪恶的一刻他们才被真正填补完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小的声音,失望于Dean看不见他自己的样子。他的脸上泛着潮红,显得金棕色的小雀斑像是星星的碎屑落向人间,失神的绿色虹膜和嘴唇让他在这一刻看上去是情欲之神厄洛斯的化身而非身中诅咒被迫犯下乱(伦之罪的人。Sam放开了手,任凭Dean射在两人身前,在他双臂间被彻底融化,后穴颤抖着缠紧了入侵的巨物。高潮后的余韵拉长了时间,Sam握住他的腰,对着腺体上的撞击在不应期里跟变相的折磨没有什么区别。Dean不由自主皱起眉,手捧上弟弟因为他而汗湿的脸,声音被撞得破碎,语气却温柔得像是在哄年幼的小Sam入睡: “Come on,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是不是Sammy?”
他长得过大的弟弟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眼睛一如既往地像撒娇的金毛——虽然现在狼的比喻明显更符合实际。Dean轻柔地吻上他的唇,放任他抵在自己的最深处释放,像了结什么夙愿一样深深呼出一口气,拂起Sam搭在前额上的发丝。窗外透过来的稀疏月光逐渐变得暗淡,他们没有人放开对方,只是互相分享着瞬间。房间里的阴影拉长了,无端的风吹动劣质窗帘的声响加入了为这场罪恶的结合而生的歌唱,歌唱它们新生的——
我又见到了那对陌生的情侣。还是那辆黑色的古董车,还是同样的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我总觉得什么东西不太一样。更高的那个推开门让另一个进来,我这才意识到什么变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隐约,目光交织的样子跟马上要在这里大干一场似的。见他们走到我面前,我意识到自己盯得实在太明显,赶紧低下头。但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的动作。
“嘿,别这么不好意思啊。”
我抬起眼睛。面前那个漂亮男人还是套着那件偏大的皮夹克,带着一股很淡的机油和麦芽啤酒味儿。他身后的高大男人一言不发,刘海遮住了眼睛,手臂从始至终一直停在他身上。明明他们看上去只是普通人,但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比如那股味道底下的诡异花香,不是任何我闻过的味道,我越努力分辨它就变得越明显,甚至像是血肉腐烂的味道了。我的意识都被冲得晕晕乎乎,视野模糊中看见漂亮男人的脸,他同伴脸上诡异的微笑,伴随着一片视野里的炫光,我看见他们先后眨了眨眼睛,蝴蝶羽翼般的睫毛下面立刻只剩一片空洞的黑暗和一圈更加鲜艳的翡翠绿,像是虚空里漂浮的黑洞。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冷汗顺着我的颧骨流下,但肌肉却已经生了锈,被超自然的某种力量摁在原地面对这两个人——疯子——怪物——但我被分裂的另一半思想却兴奋无比,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逃,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我恐惧地掐上自己的脖子,我被撕裂的软骨和肌肉努力摩擦出一句圣歌般的调子——
“赞美——至高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