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她的声音开始轻轻颤抖。

和死本就没有分别，每一次他都像是要杀死她，同时埋葬自己。

戚灵灵意识到他在什么，想与他分开，但是祁夜熵着她的下颌，直到把一大半灵力渡给她。

那三个字好像是从心里挖来的一般，微微颤抖着。

不等她开，原本安静的海忽然涌动起来。

只剩下最后三分钟。

“不够。”祁夜熵。

她立即明白过来：“统！”

极致的痛苦织着极致的愉。

她接过星星，银光碎在她掌心，他的魂魄她的。

戚灵灵。

她偏过，祁夜熵自然地吻住她。

戚灵灵心脏一缩，她注视着他的睛，终于放弃了抵抗。

“你叛变！”

病毒统怂怂地冒：“宿主……”

一眨，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还剩一分钟。

与此同时，阵轰然颤动，犹如恶龙从沉睡中苏醒，发咆哮，一铁链如毒蛇般窜，穿了祁夜熵的。

阵主令的烙印开始刺痛，发，她的经脉和气海迅速拓宽扩大，与此同时，汹涌的灵力如海浪倒，涌她的。

祁夜熵用力咬破她嘴，被她的血染得殷红，又很快褪。

戚灵灵心神一震，转过，五步之外，男人颀长的影被泪光模糊成一片光。

男人停了下来，了个咒，火红的婚服和中衣飘了回来。

戚灵灵正想问什么不够，他便力行地告诉了她答案。

冰冷彻骨的海仿佛变成了炽的岩浆。

“快到了？”祁夜熵的声音沉重，几乎有些陌生。

渊里觉不到时间的逝，但是视网上不停动的倒计时告诉她死亡的迫近。

“我你。”

疼。”

祁夜熵的长发扬起，磅礴的灵力从他掌心不断涌，卷起惊涛骇浪，从海底渊直冲苍穹。

“你很好，很好很好，我……”泪越来越多，她说不话来，“我喜你，很喜很喜……”

“比起死掉的小师，”他微笑着，“怪还是更喜活着的小师。”

病毒统：“是他我的……我已经尽力暗示宿主他发现我的存在了……”

祁夜熵把她用力往波涛的中央一推，与此同时，第三锁链贯穿锁骨。

戚灵灵有些困，不自觉地耷拉下来：“看不到也没关系，这样也很好。”

就死在一起吧。

“一直很想请小师看一场中的焰火。”男人在她耳边。

第二锁链穿过他的腹。

“五师兄……虽然我没少挤兑你，但是我也一样喜你，你是最英俊的小尸，但是别再打祖宗们的主意了，其实可以试试隔嵩宗……”

有什么她的间，戚灵灵一开始以为是血，随即便察觉了不对劲：“你在给我喂什么？”

戚灵灵和所有人一一别，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她几乎以为自己现了幻觉，用袖去泪，那个影却没跟着一起消失。

他像怪撕扯猎：“死在一起吧，小师。”

她瞥了倒计时：“二十多个时辰。”

突然，她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这些话小师可以当面告诉我。”

血在海中弥漫，赤红如火的婚服在暗红的海中缓缓飘远。

“四师兄，上回说要跟你学织甲，可惜没来得及，但愿以后还有机会。小蛮和你最亲，有劳你帮我多看顾她，她是个好姑娘，值得最温柔的对待，你也是。”

……

“小蛮……”戚灵灵迟疑了一下，“我可能看不见你变成大姑娘的那天了，但是我知你一定是最漂亮的姑娘，你值得最好的。还有，千万要远离渣男！”

她仰起，闭上睛，像濒死歌的天鹅。

就在她和系统掰扯的时候，一无形的力量把她拉一个实的怀抱中。

戚灵灵浑浑噩噩，依稀听见男人在耳边问：“还剩多少时间？”

戚灵灵抱住祁夜熵，像是要嵌他的。

戚灵灵失声喊：“祁夜熵！你在嘛？！”

一吻的间隙，他退后，微笑着把银星星般的契符递到她面前：“别那么对我，太残忍了。”

同生共死也许不失为最好的结局。

她来不及说一个字，吻像暴雨一样砸了下来。

他一件件替她穿上，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带和衣领，用玉簪将她长发绾起，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脸颊贴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