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祁夜熵后面的是戚念瑜，累计也有一百多万，戚灵灵记得系统消失前还不到四十万，不知他在霍家遭遇了什么，但是数字仍然在不断上升，可见至少人还活着。

“我差就回不来了……”系统的声音听起来蔫蔫的，还夹杂着一些“滋啦滋啦”的电杂音，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如果ai也会生病的话。

戚灵灵吓了一，系统离开七八天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有系统这件事。

一样都是人，他咋就这么会长呢？

戚灵灵：“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系统担心：“大反派没拿你怎么样吧？”

于是戚灵灵也不有用没用, 每天早晨起床后和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去他床边把经文念上几遍，一来是行善积德，二来也幻想着能除一除大反派中的戾气，就当为世界和平尽一份心了。

但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趁着大反派睡着的时候偷偷把床换了。

她在床边坐下，正打算给大反派念经，脑内突然蹦个熟悉的声音：“宿主……”

她正想看看其他人的贡献值，只听“滋啦”一声，光屏上现一块块赛克，接着就消失了。

窑和白玉大床都被大佬占了, 戚灵灵只能屈居旁边一个小些的窟, 托张福瑞去罗浮城帮她采购了一张香柏床, 了十万灵石，加床垫和床上用品二十来万，但无论规格还是奢华程度都和她的白玉大床差远了。

“你什么事了？”戚灵灵问。

这天早晨，她起床洗漱完毕，照例打开大反派窑的石门——为了尊重大佬的隐私，她特地斥资去罗浮城定购了一扇自动大石门。

戚灵灵在心里默默给那便宜爹了支蜡，就把他抛到了脑后。

他的窝比中州人一些，鼻梁，肤洁白如无暇玉，五官又有东方人的内敛秀，即便这张脸戚灵灵每天早看晚看，连着看了几天，她还是没能对貌脱，每次看到还是和第一一样震撼。

“统，你到哪里去了？”

统计表现在光屏上，戚灵灵贡献排序，截至目前为止，祁夜熵给她创造了四百多万。

他梦魇发作的时间时长时短，有时候很快恢复平静, 有时则满冷汗, 像是在梦里遭遇了极可怕的事, 戚灵灵看着有些作孽，想到师父传她的炼气秘籍中有清心宁神的经文, 便聊胜于无地给他念一念,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每次念完经, 祁夜熵似乎总会更快恢复平静。

系统的声音更虚弱，好像查一下报表就耗尽了它的力气

大反派昏睡的时候, 戚灵灵时不时去看一，偶尔会撞见他像上次那样梦魇发作，有了上次的教训，戚灵灵不敢再碰他。

不过失而复得总是让人兴的事，这系统虽然大分时间都像个亲来亲去的客服，没什么大用，但是刚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多亏了有它陪伴。

睡梦中的大反派乖乖仰躺着，双手叠平放在小腹上，看起来只是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戚灵灵瞟了一祁夜熵，糊地回答：“暂时还能应付，对了，让我看下报表。”

一阵沉默，就在戚灵灵怀疑它再次消失的时候，系统才有气无力地说：“现在还不能说……总之我的数据损坏严重，修复得时间，最近经常要休眠，功能也会受影响……”

人对他留在门派中提异议, 仿佛救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异族陌生人是稀松平常的事, 就像书里他们义无反顾地收留走投无路的戚灵灵一样。

戚灵灵顿时原谅了他霸占她的窑和大床。

光从倾泻来，斜斜透过纱幔，照在大反派脸上，长睫在下投下两片蝶翼般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