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爬越快，虽然不知怎么修炼，但丹田里积聚的灵气似乎也有裨益，比起刚穿来时，她的素质似乎变得更好了。

众人正凝神屏息地看着那窈窕的少女一路健步如飞，看着还有十来级台阶就能抵达天门，可就在这个节骨上，少女突然一个趔趄，然后停住了脚步。

回答她的是一猛烈的罡风，与此同时，天空中风起云涌，突然响起了闷雷。

众人一时哑无言。

人群中发惋惜又略带幸灾乐祸的叹息。

不可能是霍三，就算霍三能贡献一仇恨值也不会太多，他在原书中连脸的机会都没有，修为又不济，他的愤怒说不定还不如他的貂值钱。

戚灵灵：“已经了钱，不来不是亏了吗？”

那声音一默，似乎卡bug了。

这楼梯还玻璃心，戚灵灵心想。

楼梯不胜其扰：“你再不走，小心我杀了你！”

就在这时，戚灵灵好死不死地瞥了一光屏，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爬一万级台阶耗时多久，结果冷不防瞅见账余额，差一个脚掉下去。

“这么摔下来可够呛，脸朝下就更惨了……”

她果断收回已经迈的左脚。

话音刚落，一闪电当劈下来，可惜戚灵灵有搞钱执念护。

楼梯：“……是。”

她抬起脚开始爬：“一脚，三十。”

戚灵灵：“急什么，我爬累了，坐这儿休息一下。反正路宽，又不挡别人的。”

那声音又说：“众生皆有。”

“这些是必须要回答的吗？”她问，“你话好多啊。”

不止系统提心吊胆，围观的人群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她顿了顿：“你有名字吗？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男是女啊？啊不对，台阶该说男女还是公母还是雌雄？门试炼四年才一届，平常不上班你都嘛啊？必须呆在这里吗，还是可以到玩？罗浮山给你发工资吗？工资不？有没有五险一金？”

又爬一级：“两脚，六十。”

戚灵灵数到二十九万多，台阶也即将爬到尽，前耸的山门中金光熠熠，仿佛一个金的漩涡。

……

戚灵灵就像过年时那个最讨嫌的亲戚，从成绩问到工作，从工资问到对象。

罡风和雷声都是一顿，好像被她整无语了，接着加倍猛烈地袭来。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答案，贡献仇恨值的只可能是楼梯了。

楼梯凛然：“天阶重地，焉得儿戏，速速离去！”

没有半征兆，余额莫名涨了二十来万。

刚才忙着数钱爬楼梯，她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觉到丹田比来时更鼓了。

它自动过了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继续问：“汝非世间人，汝为何而来？”

“托大了吧，问天阶哪有那么容易过……”

“四脚，一百二。”

戚灵灵大言不惭：“我没有。”

戚灵灵有些佩服这个楼梯了，竟然还能看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定了定神，开始在心里计算题：一万级阶梯三十万灵石，每级台阶就是三十块灵石。

戚灵灵不由叹，这罗浮山可真是钟灵毓秀，浑是宝，连石都能薅。

“三脚，九十。”

想想不久前她还是个爬五层楼老破小都呼哧带的社畜，简直恍如隔世——确实是隔世。

楼梯不说话了，可能觉得她冥顽不灵，再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戚灵灵看看四周：“这楼梯上小风着还舒服，我舍不得走了。”

正七嘴八地评着，却见那少女原地转了个，竟然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戚灵灵心无旁骛地数钱，每数一次，她的周就现一金光闪闪的屏障，把风雷挡在外面。

楼梯也很无语：“既已登，何故逗留？”

系统：“……”是羊薅得太舒服才舍不得走吧！

戚灵灵：“行吧，搞钱算吗？”

戚灵灵面无表情：“我好怕怕呀。”

“爬得那么快，还以为能轻松登呢……”

而且灵气和灵气似乎也不一样，新汇的这灵气似乎更纯，更浑厚。

这是最要的关，很多人就是胜利在望时心情一个激动，结果功亏一篑栽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