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送你”

“去哪？”

就像，现在。当在这个夏日的晴空里，她和柯愚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他在她边沉睡，她在他边看书时，她到了幸福。这幸福或许正是安娜在沃斯基上得到的，人类的悲喜在这一刻贯通了，不分人、不分时间。

不幸。”经典之所以经典，是因为作家早在书中解剖了人、参透了人生，打破国家和语言，与时间一起永恒。

好像自从知晓自己对柯愚产生了情愫后，南若就把经典文学中写禁忌之恋的书又都翻来看了一遍，从《呼啸山庄》到《包法利夫人》，从《情人》到《洛丽塔》，再到今天看的这本《安娜卡列尼娜》。原来，人类的情之复杂早就在文学里剖析过了，而情无遗是复杂的人类情中最复杂的。

“抱歉，南南，今天说好陪你，结果我竟然睡着了”

“柯愚！你放我下来”，南若半个倒悬着，拍着柯愚，她的叫声响彻地下车库。

南若也不躲，直视着他仰说“就许柯总放火，不许小南灯吗？”

他们吃完饭后，柯愚开车送南若回去，南若却说“先去余城壹号吧”。

“别问那么多”，南若依旧故作神秘。

地下车库此时也有人在停车、开车，其中一辆凯宴刚刚停好，开车的正是南若班上的一个孩的妈妈，这个男孩叫王岩，也住余城壹号。王岩听到了南若的叫声说“妈妈，我好像听到了南老师的声音”，“哪里有？你听错了”，“就是南老师，她好像说放我下来”，“我看你快给我下来”，王岩的妈妈把他赶下车，“赶回家给我练琴”。

“醒了？”

“去我家？”

“许”，说完他竟一下把南若扛在了肩上，一手推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扛着她向电梯间走去。

“柯愚”，南若捋了捋他睡的发，“我说了不要再说抱歉的话，今天我就是带你来放松的”。

“把那个箱拿着”，南若指挥柯愚。

有时南若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带书中，有时她会默默地评，而更多时候，她则一边读一边同受——在情面前德与理智的无力。

柯愚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草坪上睡着了，醒来时他看到南若在他边看书。

柯愚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好，谢谢你，我很放松”

……

柯愚开着车有不明所以，今天的南若透着一神秘。

南若笑着走近他，抬看着他的睛，那双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愿意、不兴，她一下就更开心了。想到那天在她家，他问她想他走吗，那时她的心里一阵委屈难过。南若觉得今天她扳回了一局。

“我睡了多久？”

等柯愚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停好时，南若自然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我回去了，你自己开车走？”，柯愚没忘南若糟糕的车技，不是舍不得给她开，是实在怕她开事。

“走吧”，南若合上了书。

柯愚终于明白了。他在激动兴奋之余，竟还有失而复得的觉。“逗我？”，柯愚了下南若的脸。

“嗯，去柯总家玩”，南若计谋得逞地笑。

“走吧”

柯愚手里拎着南若的箱，“你等下要去玩吗？”

“大概两个小时？”，南若也不确定，他睡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