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愚站了起来，走到南若面前，“南南，你希望我走还是留下？”，他又问了一遍。

柯愚其实想和她一起洗，不是还想什么，是怕南若摔倒。

南若不应。

“你要走了？”，她的语气透着一丝低落和不开心。看着衣衫整齐的柯愚，她本能地以为今晚他就是想来和她，现在完了就要走了。

柯愚心疼极了，也后悔极了，怎么就想着用这个方式逗她呢。他一手地抱着她，一手拭她下的泪，“对不起南南，我承认是想听你亲说让我留下，没有考虑你的受”，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南宝，我错了，别哭了”

南若指了指书桌下的柜。

“睡着了？风机在哪？我帮你发。”

“没事”，南若的声音响起。接着传来了哗啦啦的声，柯愚听了一会儿，确定南若没事才回到卧室，找到了净的床单换上。

“那你为什么那么问我？”，南若还是很委屈，“你知我不想你走啊”，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声。

卫生间里传来了“啊呀”一声，柯愚站在门没有离开，“南南，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

柯愚笑着一把把她捞了起来，直接打横地抱在怀里。

“困了吧？我给你发”，柯愚笑着说。

“我……”，现在他把问题又抛给了她，好像南若完了就要赶人走。

“你想我走吗？”，柯愚放下书，转看着南若。

“发还着呢”，柯愚摸着她漉漉的秀发，“等我洗个澡”，说完也不顾南若反对，亲了她一下后转去卫生间。

柯愚洗澡很快，南若还没有睡着，听到他来还是闭睛假装睡着了。柯愚知她在装睡，俯在她边，这次他赤上只穿了条内。

“南南，我只是没衣服穿”，柯愚苦笑，然后一把抱住了南若，低看着她布满泪的睛，“南南，我没想走，我怎么舍得走呢？”，他伸手轻轻去她的泪，“南宝不哭了，我不会走的，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她能说什么？南若觉得很委屈，泪跟着爬上了眶，很快就噙满了双。

柯愚向来不喜直接回答问题，即使回答了也常令南若乎意料。

南若着发来时，看到床单已经换好了。上次在他家那次，她直接在浴缸里睡着后，也是他给她穿上的衣服。接着，她看到柯愚穿着西和衬衫坐在她的书桌前，正翻看她的书。

柯愚轻吻了她一下，把她摆在枕上，贴着她在旁边睡下。

南若被他抱着在怀里咽着，“讨厌你！我今晚特别讨厌你！”，然后她推开柯愚躺在了床上。

南若以为他留下是自然的事情，就像那晚她留宿他家一样。可是现在柯愚这么一问，南若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开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耍了，提来她家的是他、拉着她的是他，现在倒在去与留的问题上尊重她的选择了。

“我自己找了？”

柯愚拿着风机给躺在他上的南若发。南若到他轻柔的动作伴着风机的风，很舒服，她就这样在他上睡着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床单都能找到”，南若没忍住。

柯愚看到人哭了，才知玩脱了。

这张床睡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小，但柯愚不在乎。他希望此后余生的每个夜晚，他都能和她这样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