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师，柯思远有没有在学校惹你生气？”

南若看着男人的侧脸对他说，她还没有看到他的五官，但这是个很好看的侧脸，棱角分明，青的胡渣从鬓角延申到下。但男人好像没听到一样，平静的等南若说完，才缓缓地转看着南若。

“啊？没有啊”，南若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现在他终于肯礼貌地和她对视讲话，她看到他的睛，很黑很亮，和柯思远的一模一样。

“等等，思远父亲，我想你误会了”，南若不肯放弃这个好不容易见到柯思远家长的机会，“柯思远同学的读写问题不分学校和家里，如果他在家有良好的阅读习惯和家指导，那么在学校他的读写也会有很大的提，家长需要合我们老师的工作，而不是全权扔给……”，南若越说越激动。

“我……”，南若语，难他听到了刚才她和周家瑜的对话？

的，思远爸爸，平常思远在家有没有看书的习惯？他在家读书时你们有没有发现他阅读的一些小问题，比如丢字、字……”，南若说的委婉，她没有挑明柯思远读写很差，而是用小问题来形容柯思远已经很严重的读写情况。

“可……”，南若被说蒙了，什么叫在家的事？你儿大字不识几个，还全都读错，这叫在家的事？果然是个不负责的渣爹！南若在心里骂。

“南老师，柯思远在学校有没有不听话？”

柯思远的父亲不等南若回答，转向楼梯走去。

“那就好，平常柯思远在学校让你费心了，谢。不过柯思远在家的事，就不劳南老师心了。”

“南老师”，男人打断了她，“我知你利用放学时间给我儿补课是一片好心。但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好心办坏事？托老师接不到柯思远，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好我正在开会，而不是差，我如果差了，谁来接柯思远？”

“我……”，南若的确没想到接送的问题，“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

噔噔噔，男人的鞋踩在楼梯上，渐渐消失。

“南老师，我看你很年轻，怎么也会和大妈一样喜说三四呢”，男人扫了南若转下楼，“关心学生也要注意分寸，不要越界”。

“还有，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只顾着挣钱不孩的垃圾父母？”，男人直视着南若，语气平静，但是那个神却异常锐利，好像可以将南若看穿，再刺穿。

南若彻底蒙了，傻站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不孩的渣爹竟然说她说闲事还越界？南若气地抚住，“有病！”，难怪你儿这么差，“活该！”，人模狗样，“垃圾！”，南若冲着楼梯骂了两句。当然，她知男人已经走远听不到了。

“啊？这倒也没有”，又是莫名其妙的提问。柯思远很乖，与其说和他生气，不如说南若在和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