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姑娘，生命珍贵，有话好说。”褚霄已经收起了他一贯的笑容。

“云意宁，我仔细想想，你说的很对，但我若是不活了，也必定要拖你下，我们去黄泉路继续一双妹。”

“吓坏了？”另一人走上前来，替她揩去泪。他接过她搂怀中，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锐利又冷峻的目光环视周遭，与其余两人换了神。

他上前劝下了冯霜手里的砚台，又把两人拉至一。“好了，有什么值得动怒的？两位都给我一分薄面吧。一个人拿着钝，一个人佩着匕首，看来以后都要给你们立下作客的规矩了。”

云意宁的手心里都是汗。冯霜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你能为达成目的牺牲他人吗？

不。冷静一。她也曾把匕首架在裴雪舟的脖上。当时他轻易就脱了。只是不像今日这般相贴。一定会有法。

冯霜脸上讪讪的，表情松懈下来。“是我失态了。”她率先行礼，径直路过褚霄面对云意宁，随即一侧，云意宁只觉得腰间一空，冯霜已经夺了匕首，冰冷的金属已经抵上了脖，锋利的刃划破了肤，脖颈浮现一红线。

她又震惊又害怕。

冷汗布满了额，打了后背。

恐惧袭上心。冯霜敢在这里动手，怕是来真的。伤好痛。她曾经用这把匕首刺歹徒的，尖刺破像切豆腐一样毫不费力。她能觉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划一的，血溅三尺。

“不，不！！”

前的一切都旋转扭曲起来。只有红。无穷无尽，铺天盖地。

仔细分析，冯霜她既然没有正面袭击，而是采用一挟持的方式，一来是她形不便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侧向抹脖更为有利，二来，也许她在寻求褚霄的承诺和帮助。

随后冯霜下去，下涌更多的暗红浸了地面，向外蔓延。

刚跑两步就结结实实地撞一个人怀里，锁甲衣，硌得她生痛。只是这一撞，仿佛手脚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她的，整个人如蛇一样就要倒下去。好在那人及时把她扶住。“没事吧？”她抬起脸来，泪哗地落下。

云意宁站立不稳，一把推开试图拉住自己的褚霄，迈开毫无知觉的，几乎是夺门而。

“什么事这么吵闹，”褚霄着一袭白衣悄然而至，遣走了围观的侍卫，稍一着就分辨情势。

不是我杀的。这是第一个念，随其后的是，怎么办，怎么面对云复霆。怎么把这一切告诉他？

别慌，别慌。云意宁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里有三个人，外面还有更多人，冷静下来。

在命攸关的那一瞬间，她什么念都没有了。

我不想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葬送命。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一定会有法。

一支箭从暗来。击中了冯霜握匕首的手。匕首咣当落地。第二支中了要害。云意宁就这么睁睁地，看着鲜血从冯霜的涌，溅到了她的脸上，上。像一朵朵猩红的从到脚绚烂绽放。

“冯姑娘，你把刀放下！”褚霄大惊失，门待命的侍卫再次涌。

她告诉自己，必须立刻行动，动起来，肘击她的前，或者，踩她的脚，或者往另一侧闪避，只要够快，够准的话。然而当真要采取行动，她却没法动弹。我不是真的想伤害她，我也不能死。一定会有法。

“不要。我不过是一时的气话。”

“没事。你们去。”云意宁说。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