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想来也是运气不太好，那天我临时跑去替他买葱，路上撞到了一架受惊的车——随着年月的成长，我虽然不是特别通修炼的法门，但妖力还是有在一累积的——想当然的，车被我撞飞了，车里的达官贵人受了重伤，我却安然无恙。”

“好啦，傻瓜，”谢千言失笑，抬手又取了块毯铺在石上，懒散地往后一倒，闭着睛继续，“后来呢，我心里又想着总不能永远把自己困在这片山林中吧，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去看看。就自己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跋涉，总算找到了一个人众多的繁华城市；

“我顺利的混了城市中，却再不敢轻易去敲别人家的门了，自个儿在城中浪，虽然吃得都是些剩饭剩菜，但好歹不用淋雨风了，也不用担心睡觉时会不会有野兽来将自己叼走。这么过了两三个月吧，我遇见了我的恩人谢山。他是个真正的好人，是个饭馆里的厨，见我不愿意跟他回去，就每天都给我送吃的，等天气转冷，他还提前为我准备了冬衣……”

谢鸩听得伸手拉住了谢千言的袖，怔忡又心疼的对谢千言：“原来师父以前也过得那么辛苦……要是、要是那时候我在就好了，我一定会把师父你带走的。”

“后来我才知，像那大山中的小村，村民们连彼此家中有几只都清楚，怎么可能会接受凭空多来的一个小孩？我理所当然的被认了妖怪的份，在辱骂和殴打中逃回了山里。”

他没想过自己想要这么的动机是什么，只是既然恰好有机会，那就抓住时机给谢鸩讲讲吧。

谢千言拍了拍谢鸩的手背，笑，“像我当年把你捡回去那样吗？”

“鸩儿，我跟你提过，我一生就是化作了人形的妖怪吧？六岁以前，我都独自生活在山林中，接受风雨打，一个人艰难的周旋在野兽之间，觅、饮，过得很艰难。直到六岁那年，我终于学会了将狐狸耳朵和尾收回中的法门，能完全的变作了人类小孩儿了，我便下山来到了人类的村落。可那时我实在太小了，只想着山脚的村中到都有能遮风避雨的屋，还有很多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小孩儿，他们都过得很开心似的，于是就冒冒失失地直接闯了村庄中，敲响了其中一人家的门；

“对！”谢鸩用力，认真地，“对，我会把师父带回我的住，给师父一个家。我要每天都给你好吃的，给你穿最漂亮的衣服，给你讲最有趣的故事——”

“后来你就还是被谢山爷爷收养了对吗？”谢山这个人，谢鸩是知的，谢千言曾把小时候的他带去给谢山见过，让谢山放心，说他也有养了。

“对，他给我取了名字，我们俩的姓——谢，也是随的他，”谢千言每次提起谢山，虽然不见得有多么伤，一丝怀念还是有的，“他是个面貌丑到找不着媳妇的单汉，很喜小孩，也很渴望有个自己的小孩儿。当我同意他的养后，他倾其所有的对我好，我与他相依为命十年，过了十年平凡少年的好日，但意外现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因此……师父你之后才离开了谢山？”

谢千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我当时慌了，一就跑了城外，停下脚步后，便陷了迷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