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呀。”

“多谢。”

“有自己的路要走。”

不过是作为厉鬼吓唬罢了。他这样的人，死后应该是孤魂野鬼吧，一罪孽，无法回之。

“也罢。”

沈孟庄拍了拍小的手，用长辈的吻语重心长：“我们小都长这么大了，我这个大哥居然才发现。你别怪我，这些年我没怎么好好对你，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生大哥的气。”

“沈哥哥……”

“这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小突然鼻尖一酸，大着胆凑过来抱住沈孟庄。真的如小妹妹一般，在他怀中轻蹭。

“暗境有一个习俗，女嫁娘家是要准备嫁妆的。我是你大哥，自然就是你娘家人。大哥没什么好东西，这枚玉佩就当是你的嫁妆了。如果有喜的人，就大胆去喜吧。他若是欺负你，你就报上大哥的名号，大哥替你收拾他。”

沈孟庄摆摆手，摇：“您见我如今的情况，还能笑得来吗？”

谷虚放弃了劝告。

沈孟庄抬起看他，报以激的笑容。

目送谷虚离开寝殿，沈孟庄唤小将屉里的木盒拿来。打开木盒，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他喜的玉石宝。

“小今年可有十八了？”

小坐到床边，沈孟庄握住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里，笑：“我这个大哥也当得不称职，没什么能送你的。这枚玉佩是我最喜的，珍藏了许久。不值几个钱，但是我这个大哥的一心意。”

“我说的话您若是能听得去，也不至于是如今的样。我回去再为您一副药，或许能缓解您的疼痛。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一切但看您自己了。”

当心气郁啊。要开心些，我不是叮嘱过您，要多笑一笑。”

“小不想离开你，小才不要嫁人，世上还有比沈哥哥更好的人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嫁了，一辈跟在沈哥哥边，沈哥哥可不许嫌弃我。”

挑了一个稀奇贵重的玉佩，沈孟庄招手唤小过来。

“沈哥哥！”

“沈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啊！”小既不解又生气，愈听愈觉得沈孟庄的话很奇怪，但又说不哪里奇怪。

谷虚：“有什么笑不来的，人生苦短，当知足常乐。您呀，也不要再想那些烦心事，想多了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累坏了，下最要的就是好好养着。天下事自有天下人劳，您也不必挂怀。”

沈孟庄轻叹一声，脸上的疲惫丝毫都遮掩不住，淡淡：“我也是天下人中的一个，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自己的宿命，亦或说责任。像先生这样的人，注定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我……”

小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再疑惑地看看沈孟庄。

“可有心上人？”

沈孟庄后将小额前的散发别至耳后，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脑袋。

沈孟庄再度覆上小的手，将她的手和玉佩包在掌心里。

小轻声回：“十七。”

沈孟庄仔细打量小的眉，忽然笑了笑。

沈孟庄低下一下一下抚摸小的脑袋，笑：“我当然不会嫌弃你，你若是在我边长成了老姑娘，可不许赖我。”

顿了顿，神定。

小的脸登时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