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说话，只能张着嘴发“啊、啊”的声音，急得他眉锁双手攥着孟青染红的衣衫。

沈孟庄脚下开始血，地上的石有些已经被染红。他不顾疼痛，索路上并没有障碍，很顺利地摸到孟青边。

他说：“杀了我。”

“小孟……”孟青恍惚地看着单薄的沈孟庄，神温柔定，丝毫没有怒吼时的悲愤与挣扎。他抬看着沈孟庄，想要将他的样永远记在心里，这样他在黄泉路上便不会孤单，在奈何桥边就不会等错人。

“不是你的错……”孟青被绑在上浑是血，奄奄一息低着，用他最后的力气抬起看向朝他走来的沈孟庄，“你不要接近我，听见没有，不要接近我！”

“你惦记的人就在你前，你若是能救他，我便饶他一命。”

青……沈孟庄僵在原地，尚不知前是何情形。

拦腰抱起沈孟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沉声：“师兄不是想见他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青？沈孟庄心中茫然，他很清楚那是孟青的声音，可为何？

什么意思？沈孟庄挣扎着爬起，正走回孟青边，却被他的吼声镇住，那声音歇斯底里，近乎绝望和哀求地喝：“不要再过来听到没有！”

“青！”他立即便听来是谁，在心里唤着他，双手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向声源，想说的话只能在心萦绕，“我、我是不是又害了你？我不想你死，我说过我不想连累你。”

他不知该如何，看不见前的路，想让陆清远扶他过去更是异想天开。就在他踌躇见，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微弱无力，似在风中摇晃的烛火，断断续续：“小、小孟，不要过来，不要……快、快离开这里，不要我了……”

“没事……”孟青半眯着看着沈孟庄，“我知，我都知。你不必自责，我、我不后悔。”

他的意思是，他被陆清远变成了……沈孟庄咬牙关，泪不受控地滴在地上，上的白纱早已透。

“孟师兄如今和我是同一类了，师兄可莫要嫌弃他哦。”

不能，他不可能动手的，不要他这事。

青？为何？沈孟庄双手握拳，撑着所有力气勉站直。

耳边传来陆清远轻纵的话语，沈孟庄什么都看不见，僵地站在原地，地上的碎石咯得他脚疼，已经愈合的伤疤隐隐有渗血的趋势。

他轻声恳求，语气缥缈得仿若不存在一般。

“哦，忘了说了。”此时站在一旁的陆清远，立于木桩上，好整以暇地抱臂观赏前的好戏，神情一如当日坐在山门上看沈孟庄赤足登天梯。

话音刚落，两人一眨便落在余凌峰。沈孟庄赤着脚站在地上，陆清远并未想以往那样什么都抱着他。

巧的是，今日的主角又是他。

就在沈孟庄摸索着想解开孟青上的铁链时，铁链突然晃动，一吼声似要震破耳，沈孟庄被一邪气震开数米摔在地上。

“我已经……”孟青低下，在不看沈孟庄的时候，他里只有一团死灰，“我上有族歃血，我已经……杀了我吧，由你动手我死而无憾。”

沈孟庄不停地摇，泪从白纱下掉下来，他明明很努力地想要保全无辜的人，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