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两人影叠。陆清远盯着前那张绯红淋漓的俊容颜，红瞳闪耀，只想将这个人拴在怀里，每时每刻都带在边，如贴木偶一般，只属于他。

“没什么。”沈孟庄慌地理了理袖，试图用最快的时间恢复平静，“我见外面桃开得正好，许久没有酿故山了，我们、我们去摘酿酒吧。”

还以为陆清远猜自己的心思，沈孟庄心加快，仿佛一个犯错的小孩被大人抓到现行。赶别过脸躲避陆清远的神，慌地眨眨说：“你要是——”

两人对视一，陆清远沉默了片刻，神邃，即便是亲密无间的沈孟庄也丝毫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四月芳菲藏在冰凉瓷坛中，桃灼灼溺于温泉里。馥郁之芳在狭小的幽暗内萦绕，无论生时如何艳滴苞待放，此刻也只能任由岁月腐蚀，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泡在中渐渐消散，渐渐失去独有的芬芳，化作一盏故山。

意识逐渐清醒，沈孟庄望着天板神，想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南迷雪山的灵芝小九听说过吗？”

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沈孟庄松了一气，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仰迎合陆清远落下来的吻。

胡找了一个理由，并在说完后故作镇定地挤一抹欣的笑。沈孟庄心里累极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在自己的人面前撒谎演戏，勉地笑给他的人看。

一连数日，沈孟庄的态度都很温和，不再像往常一般抗拒，陆清远送来的东西他也好好收着，夜晚用膳时会说句他很喜。为表示自己的谢和真心喜，床榻缠绵时也会主动亲陆清远，迎合他的喜好，两个人共赴云雨。一切，都如从前一样，如十年前一样，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然而一切，终究都停留在了十年前。

“好啊！”陆清远一答应了，语气似乎略有几分兴奋，“只要是师兄想要的，我都给你。”

是夜红烛燃尽，罗帐冉冉。寝殿内一室旖旎，衣袍扔在地上，白胜雪四分五裂，黑如墨威严冷，黑与白织混。

沈孟庄斟酌着说了一个理由，盯着陆清远的神情观察他的变化，心中忐忑不安。

“嗯？”陆清远闻声抬起看向沈孟庄，“听过，怎么了？”

“好哇！”陆清远中雀跃，是真心地觉得兴，这还是沈孟庄来这里以后第一次邀请他，第一次对他笑。师兄，还是喜他的。

脑中一片混沌，陷跌宕中，沈孟庄意识迷，并未听见陆清远在说什么，只是觉耳边有呢喃细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浪褪去，余韵萦绕。两人着气肌肤相贴。陆清远趴在沈孟庄，他喜这样压着沈孟庄睡，能清楚地听见下人的心声。

“没什么，是谷虚他昨日来送药，说缺了一味药引，需要雪山灵芝药，让我和你说一声，你……能帮我取来吗？”

翌日，光从窗外洒在地上，满地白玉闪耀着熠熠光华。陆清远穿齐整，黑氅肃穆，华冠璀璨，雄姿英发王者之威，仿佛天下在握。

然而害怕怀中人突然消失的恐惧愈来愈刻，陆清远神一暗，俯与沈孟庄额相贴，低声：“师兄，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

扒开床上的被，陆清远俯亲了一下沈孟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