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学习，是吗？”男人一句一句诱导。

没等易澄回答，男人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哦对，你还要学钢琴……”

“我倒是有个主意，让你学习到更多的东西。”陈景焕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往下说，“我给你请家教师好不好？让他们教你写字、读书，甚至更多，随便你想学什么。”

这太困难了，一旦他不能时间完成剧团留下的任务，就会被责罚。

易澄以为自己会得到一阵责骂，而迎接他的却只是陈景焕一句轻飘飘地反问。

他并非是针对钢琴这个乐，只是在戏团的日里，他每天都要被迫弹那几首乐的快板，要知他并不认识什么五线谱，想要将每个音弹对，全都是靠自己的脑去记每一个指法。

“那你想不想要在更短的时间内，学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易澄忽然声反驳，速度之快，不但陈景焕没反应过来，就连男孩自己都吓了一。他怎么能这样拒绝男人呢……分明陈景焕已经退让了，同意他学习，甚而还要给他请家教师，这简直已经对自己太好了啊……自己怎么能再说拒绝的话呢？

“当然。”几乎是没忍住，男孩的睛里又盛上了笑意，“只是……只是我怕我没那么聪明。”

这就对了。

“不想学？”

陈景焕拿到的检报告也应证了这一，营养不良，激素平发育迟缓，远达不到正常同龄人的标准。

他迟疑了。

没想到易澄竟然有了这想法，这让他大意外的同时，有了些许危机。早先在看到易澄那手烂字的时候就想给他回去找老师，只不过，易澄自己提来的，和他主动给的，是两码事情。

“你就不怕你的同学嘲笑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怪吗。”陈景焕的声音很轻柔，落在易澄的耳朵里却如同鬼魅。

在他的话说完的一瞬间，男孩明显瑟缩了一下，手里面的杂志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他也没注意到。本就白皙的脸，在这会更是白得吓人，他垂着的睫颤了颤，又像是不甘心，回答了一句：“不怕。”

易澄很诚实地了。

男孩没有说话，莫名的，他觉得男人的话有些许怪异，只是他讲不上来。

既然已经足了决定，那么关于未来可能面对的事情也应该早就好了准备。

陈景焕早就将他的所有表情纳底，他轻笑了一下，又像是安抚一样，一下一下摸着易澄的后背，很快，圈怀里的小兔就安静下来。

陈景焕笑了，他摸了摸男孩白的发，看上去依旧温和：“怎么会呢，我们易澄明明像个天使一样，当然也会很聪明。”

“我不想学钢琴。”

陈景焕见他没声，也不着急，只是又补充了几句：“学钢琴的话，你每周可以去音乐学院跟老师上课，以后也可以直接考艺术系，这样就算文化

责罚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有太多方法，比如在他正长的时候饿上一两顿，或者用木敲他的后背。总之，那些乐的快板在易澄的耳朵里如同针扎，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觉得一阵心惊。

抓狂。

只是学个钢琴而已，并没有那么困难。假如陈景焕想让自己学的话，他可以为了他的心愿而去学习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