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文怀沙也站起来，直视着周行章的睛，语气显得有些咄咄，“你说得容易，你知重新开始需要付多大的代价吗？那可能需要五年甚至十年！”

周行章放轻脚步，绕过去一看，可不是睡着了，他蹲下，齐臻微微低着，一半面容隐在昏暗里，平时总是显得冷的五官现在却柔和下来，仿佛敛去尖锐的外壳，了温的内里。

周行章离开会所，到了家门，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给周景行打了电话，提示一直占线，十分钟后才打通，他直接问：“刚才是不是文怀沙？”

“嗯。”

齐臻把周行章枝丫翘的发

周行章攥着手机在门待到觉得自己平静儿了才门，客厅里黄的落地灯亮着，齐臻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他开门来也没见人动，睡着了？

面对文怀沙的沉默，周行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站起来，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没有文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就是重新开始吗，你连这担当都没有，我哥早儿跟你划清界限好的。”

“……嗯。”

“你……”

周景行又和周行章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站在台上，五月底夜晚的风已经有些燥，但他的一颗心却仿佛还留在数九寒天。

到的对双方损害都最小的方法。

齐臻声音有哑，周行章盘坐在地毯上，抱了齐臻的手臂趴在人家上，“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你担什么心？”

周行章顿了下，猛地回转过一拳把没有防备的文怀沙打倒，他攥着对方的衣领把人在沙发上，脸上的狠厉一览无余，“我乐意你得着吗！这一拳是我打的，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有担当把你当好大哥，你他M不！”

“他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求不了就不要求，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这些年一直避而不谈才将问题拖到了现在，不全是他的责任。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算了吧。”

“我今晚上去见他了，他给你打电话嘛，告我状吗？”

周景行沉默半晌，“行章。”

周景行自嘲地笑了声，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而已。

齐臻握住周行章收回去的那只手，握了放在上，“已经睡着了。”

周行章没忍住伸手去摸齐臻的侧脸，只是手还没挨到对方就醒了，他快速收回手，轻咳一声，“你嘛睡在这儿，舟舟呢？”

“情是用这些来衡量的吗？！”周行章不想再跟文怀沙待下去了，没意思，“我哥也拒绝你了吧，以后麻烦文、大、少、爷离他远一儿！”

是他没能早看透人心，有些事情本不难理解。

“我什么？我告诉你，文征明的事儿我哥不追究我可没说要放过，咱们走着瞧！”周行章懒得再废话，撂完话就走。

“周行章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意气用事，能不能理智地想想？”

“算了、就算了，我哥这么好，他文怀沙不就是一棵歪脖树吗有什么好，我们还有更好的！”

“我就是不甘心。”

“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你……”

归到底，不是一路人。

周景行神黯淡，勉笑了下，声音有些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