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行章对纪维谷，是有恨的。

齐臻踉跄了下，追到门时周行章已经开车走了，望着远去的车，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周行章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没人会相信一个死去的人借别人的活着这件事，而周行章相信了。

如果是周行章，他愿意把所有的伤疤袒在对方面前。

好半天，周行章才笑了下，声音

周景行走到八角笼边，看着靠在笼的人，周行章低垂着，衣服发都透了，整个人像是从里捞来的，狼狈却也透着放肆的快意。

齐臻稳住，看着浑上下都充斥着排斥气息的周行章，心里苦涩得像是了一大把黄连去，“我跟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喜你。”

齐臻也不反抗，任由周行章抓着，这是他欠下的，早晚要还，“想打就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应该打。”

早就想到的，事到临又抑制不住地难过，齐臻知自己输了，但是输了一次不代表会一输到底，他难过，却坦然。

半晌，齐臻微微垂下眉，弯腰，面朝里侧贴在周行章肩颈，靠近，他终于闻到了一被压下辛辣之下甘的果香气，察觉到周行章绷的肌，轻声问，“我活着不好吗？”

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雪寒气，初夏的季节，满室的信息素仿佛要炸开一般。

“行章……”

从现在开始他在周行章面前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不发生什么，面对就行了，他不会放手，那其他的就不难抉择，就像当他尝试把继续隐瞒和坦白可能带来的后果放在天平上衡量的时候一样。

“别叫我！”周行章一把抓住齐臻的衣襟，扬起了拳，“你他M的没资格叫我！！”

“喜我？你不觉得好笑吗？！”周行章后退一步，显得很不可思议，“以前不是那么讨厌我碰你只想利用我报仇吗？现在跟我说你喜我？！可笑！我怎么知不是又一次利用？！！”

他想以新的份重新开始，想把过往晦暗、不堪回首的一页翻过去，但是周行章却固执地留在那儿，他能怎么办？

周行章凝视着齐臻的双，拳一再，微微颤抖着，最后还是放了下去，他松开手狠狠一推，后退两步摔门离开。

周景行走大厅的时候，看着躺倒一地的人微微皱起眉，俱乐负责人魏青苦着一张脸指了指八角笼的方向，恨不能跟大老板倒一倒苦，这祖宗一晚上可把他们折腾疯了，不过他没胆，只能是着躺尸的人都赶挪窝。

不周行章会怎么，他都坦然面对。周景行说的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他用死亡划下的坎，要两人一起迈过去，“纪维谷”留下的伤痛，只能由“纪维谷”去抚平。

而现在，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

雪的清寒沿着两人接的脖颈蔓延开，周行章猛地推开齐臻，眉拧起，“你的目的不都达到了吗还接近舟舟接近我嘛？！”

周景行伸手去开门，但是周行章一伸直接给堵住了，他也不持，就站在旁边，“一晚上了，回家吧。”

不是纪维谷还是齐臻，在周行章面前都是一副从容又冷的模样，他还没见过对方这么温驯的姿态，明明是个各方面力量不输于他的alpha，却又隐隐些微的服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