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爸也睡……”

“……没有。”

周行章神里的情绪一闪而过，叹了气，“是宝宝。”

“嗯，晚安。”

周舟听抬起小脑袋认真反驳，“我才不是胡萝卜！”

周行章调整了下姿势，小孩儿的发，“你个小叛徒。”

“对对，乖宝宝赶睡觉。”

“不松，舟舟给爸爸……”

周舟看着不讲理的周行章，小眉顿时皱了起来，“那也是一个小区的，也要好好相！”

小孩睡很快，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周行章坐起来，给周舟盖好被，也没穿鞋，光着脚走到了外面台上，摸了烟上，只是叼在嘴里也没。他将剩下的内容看完，把电脑放在一边，望了西边，隔着两栋别墅也看不见什么东西，看了两分钟觉得没意思又收回视线。

瞧着睡得迷迷瞪瞪睛都睁不开的小孩儿，周行章就是有脾气也给磨没了，他伸长手臂把搭在摇椅扶手上的毯勾过来，将小孩儿裹去才把人抱起来。

“……知了。”周行章拥着怀里一团绵绵跟没骨一样的周舟，有些疲惫地闭上，这小东西很和，像只小却让人到安稳的舟楫，妥帖地载着他……全的念想。

“你怎么知他是好人？你不也说了是你觉得，‘觉得’是不准的，给你几个糖送你一个玩就是好人了？别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我先说好，我绝对不会钱去赎你的。”

“那你这嘛，把自己当地里的胡萝卜？还都不来，是想烂在地里过冬吗。”

周舟见人不抱他，就自己抱住周行章的，被冰了下也没松手，反而整个人连小脸都贴了上去，闭着咕哝，“爸爸好凉啊，不要……不要在外面风了，冷……”

周舟被周行章一长句话说得有懵，也不跟自己父亲争辩了，声音都低了下去，“他……他就是……”

“那你是什么？”

周行章瞧着周舟整个人蔫的，烦躁地丢开电脑，给扎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孩顺，“我就是跟你开玩笑，还当真了？”

来钻到他臂弯里，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惊喜：“齐叔叔！”

“跟好人是得好好，但是居心不良的人就用不着客气了知不知？”

“中间还隔着两栋房，不算邻居。”

周舟扒拉了几下发，却是适得其反的更了，他放弃拯救自己的发，两只手在周行章手臂上，试图跟自己爸爸讲理，“老师说要跟邻居好好相，要友好啊。”

“冷就松手。”

“好~舟舟是爸爸的乖宝宝~”

“我觉得……齐叔叔是好人……”

“是……是爸爸的小宝贝！”

“小孩儿你唱什么歌，我对听儿歌不兴趣，睡觉。”

“爸爸晚安~”

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周行章回一看，周舟着睛往这边走过来。周行章回到室内关好门，看了时间，都快凌晨两了，他没去抱小孩，只是在周舟面前停了下来，“起来嘛，睡觉去。”

了冬的夜晚，凉气刺骨。

周行章看着周舟走校门，袋里的

重新躺回床上，周舟抓着周行章的睡衣前襟，在人膛上蹭了蹭，“爸爸睡不着跟舟舟说，舟舟……给爸爸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