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不知说什么，方行止自从他自杀后就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个通过折磨自己来获得快的方行止。方行止理的很快，毕竟他已经惯了，而且他总是乐于去理任何关于舒言的事情。

“不冷吗？”是方行止！方行止靠近舒言将他一把抱起来，走卫生间把他放坐在床边，拿巾给他细细净，又给他换上新的病服，最后将舒言回被里。动作温柔到让人害怕，舒言没有说话。

方行止像是拥有读心术一样自顾自说：“归结底是由我造成的，你不必害羞。”

短几米的路被他磕磕绊绊走成了拉松。

他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琴，蒙着一层灰似的每说一句话腔就跟着震颤起来。

他一直哭，一直哭，直到他哭完了里的所有分。才张开嘴轻轻说“方行止，我恨你。”

“我知你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杀人，可是现在怎么样呢？你会杀我吗？”方行止笑起来，仿佛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温柔都是舒言的错觉，“你让我

舒言思索了一下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想说什么？”

舒言抹了抹角的生理，想着还是先卫生间把自己清理净。可祸不单行，他好不容易打开浴霸被冷激的往后一仰倒在地，也不知磕在什么地方，冰冷的不停地打在他上。终于把关了，舒言却再没有心思洗澡了。

好不容易走到门他却突然腹下一痛失禁了，腥黄的淅淅沥沥地打了，滴在地上聚成一滩，还有一分顺着往下到了拖鞋里。舒言想努力憋住，可他的已经坏了，不听他的使唤。随后他又觉到原来憋的痛苦随着释放被转化成一意，哆嗦着完最后一滴。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无措将他包围，他不能叫护士来，不能让人看见他失禁的样。

他赤着坐在地上抱着痛哭起来，那哭声像骆驼临死前的低吼，夹杂着不甘的苦涩。他越哭越凶，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来，像是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方行止重新坐回那个他坐了一个多月的位置，“舒言，你不觉得我和小乔万尼很像吗？”

舒言不受控制地想起方行止，虽然他不想可是现在他只能向方行止求助，可偏偏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又不在。舒言一想到万一被别人看到他失禁的样他的脑袋就忍不住发，恨不得一昏死过去算了。

他躺在被里，被清理过后很舒，方行止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他耳朵一竖听到方行止正往他失禁的地方走去，想说什么却言又止。

“方行止，你会放了我吗？”一说话咙就撕扯般的疼起来，可他还是艰难地说完了。

“你很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你的自杀在我这里等于他杀。”舒言被他盗一样的逻辑给气的不住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