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善良的，可风月之地何愁苦命人，你护得了这个，护不了那个

“大人……”

经过上次，老鸨再见顾淮笙就颇有些战战兢兢，即是担心被烎王迁怒，也是因为之前盈盈的事开罪了顾淮笙，可人来了也不能拦着不让，非但不能拦着，还得伺候周到了才行，然而老鸨一路绞尽脑，刚想说漂亮话卖个乖，就被顾淮笙抬手打断了。

“谁啊？”里面一个小丫脆生生的悦耳声音响起。

这下，果壳儿彻底哭无泪了。

小丫十四五岁，生的俏伶俐，样貌也是极好的，上次盈盈受磋磨没见到这丫，没想到再见居然额划了那么长一疤，显然也没少跟着遭罪。

“乖。”顾淮笙伸手摸摸果壳儿脑门儿:“你还小。”

香儿闻言，福了福，随即便径自离开准备去了。

“在这楼里，长得好未必就是福气。”盈盈领着顾淮笙走到桌前坐下，一边斟茶焚香，一边:“香儿虽然破相，但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能安安稳稳待到及笄，使活计固然糙了些，总比迎来送往供人糟蹋的，她既然志不在此，那疤留着便留着吧，我能护着一日是一日，将来若是护不住了，给帮忙赎打发了也行。”

“真是自己划的？”顾淮笙眯。

房门应声而开，来开门的正是盈盈边的丫鬟香儿。

被无情抛弃，果壳儿迎风泪目，瘪着嘴，那叫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凭什么？凭什么？挨板就有他，喝酒就没他的份儿？少爷真的变了呜呜……

另一边，顾淮笙已经跟着老鸨到了盈盈房间外。

“就这样还想追烎王，别说烎王不喜男人，就是喜也没戏。”气哼哼地跺了跺脚，果壳儿认命转，走到葶香楼对面，在一个石墩儿上坐了下来。

香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盈盈就撩开珠帘，从内室娉婷走了来。

顾淮笙眯看着那到疤，脸微沉，扇柄指了指香儿额:“怎么的？”

“不是少爷，才……”

香儿抬手摸了摸:“活的时候摔倒，在瓦片上划的。”

顾淮笙忙伸手托住盈盈胳膊肘，将人扶起来:“如何了？”

果壳儿下意识要反驳争取，然而顾淮笙压儿没给他这个机会，没等他说完，就已经转了楼大门，这还不算，为了不让他跟着，还特地给老鸨打了招呼，禁止小孩儿内。

“托大人的福，已经无碍了。”盈盈侧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随即又转看向香儿:“去准备些酒菜送来。”

“大人。”盈盈看了香儿，上前冲顾淮笙福行礼。

“再废话，信不信我回把嘴给你起来？”顾淮笙作势要踹，脚抬起又放下，伸手拦住果壳儿:“外面等着。”

果壳儿极力表现的，盼着顾淮笙回看到他这么可怜改变心意，结果对方都没回，直接就被老鸨情领上了楼。

“啊？”果壳儿瞬间呆滞。

“退下吧。”顾淮笙对老鸨没有好脸，挥了挥手就没再搭理，径自敲响盈盈房间。

可，可您不是……”果壳儿小跑跟上:“可您不是喜烎王么？”

“是我。”顾淮笙瞥了一杵着没动的老鸨，把人吓得尴尬离开后，这才接着:“顾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