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何肆幸福得发哼哼的声音，“哥，圣诞节快乐。谢谢你的礼。”

晏尚覃没有说话，一路把何肆抱回自己的卧室，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晏尚覃问：“那你的礼呢？”

“情歌？”何肆声气的发后鼻音。

他只穿着沐浴后的家居睡衣，并且只穿了衣服，下半则是空的，只有内。

何肆乖乖坐下，任由晏尚覃帮他发，风时不时拂到他的耳廓和后颈，还有锁骨的位置。由于靠得很近，他甚至能觉到晏尚覃上传来的度，正在一渗他的肤里。

晏尚覃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惊慌失措，从何肆上飞快地起离开。

晏尚覃应了一声，起走到何肆后，拿电风帮他把发。

他

何肆被他一瞪，又想哭了，他泣着答：“哥哥……哥哥……”

好不容易消解的焦虑重新俘获了晏尚覃的内心，他厉声：“我是覃哥，你记住了吗？”

趁何肆还在晃神，晏尚覃一把就将何肆扛了起来，他的右臂揽住何肆的腰，手压在他的/上避免他晃动，何肆奋力仰起上半，回问：“哥……？放我下来……”

何肆笑着说：“我自己来。”

只是一瞬。

“好，我知啦。”何肆笑着上前，想要抱抱他，应到何肆凑近的动作，晏尚覃猛地伸长手臂，将何肆环抱住。

发了，他把风机的电线环绕了几圈，放在书桌上。尔后很认真，很严肃地凝视何肆的睛，说：“我喜你，肆儿。”

下，生气地看着他，说：

“我喜你。”晏尚覃又说了一遍。

“不好。”晏尚覃说。

十年后的此刻，晏尚覃将它设为了电脑的背景图。

后来夜幕低垂，大人们过来公园散步，顺便接他们回家。何肆一一个“覃哥”，叫得无比熟练，大人说，来来来，你们站在这棵树前面，拍张照。

“呃……”

何肆的耳朵渐渐变红了，有些不自在地调整坐姿，想要避开那些让他觉得的地方。

他小声说，“我还以为晓篱他们准备的换礼就够了，没想到哥会送这么好的礼给我……对不起，哥，我以后补给你好不好？”

“……”

“我喜你。”晏尚覃说。

“你叫我什么？”

何肆落寞地垂下睑，睫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泪珠。他的肤白/皙，像一躲在灰尘里的白光，莫名刺痛了晏尚覃的心，于是他低吻住了这张由于哭过而充血的。

何肆洗完了澡，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晏尚覃坐在椅上发呆，便说：“哥，你去洗。”

“叫覃哥。”晏尚覃说。

何肆眯起睛，觉得他今天有些怪怪的。果然是被晓篱戏得太过分了，以后应该少让他俩碰面。何肆在心里了这样的决定。主要是他也怕康晓篱又要跟他聊上下、位之类的话题。

何肆茫然无知，从此只记住了要叫他“覃哥”，却忘记了这个吻。

于是这张照片就这样诞生了。

由于错拥抱着，何肆转望去，只能望见他的侧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何肆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后面，一条不自然地屈起，表情诧异地望着晏尚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