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契约只签了半年，那时候河间府也已经停

“你也许太过于寂寞了，也许觉得我们两人是一样的人，你还喜跟我说悄悄话，还威胁我不要说去，还说要收我为徒。”

“我后的背上的伤还是因着私自推你到后园，被你妹妹看到，到沈宴那里去告状，这才挨了一顿打，你还特意亲自为我上药。”

“我记得你琴弹得很好，很有天赋，你见我不喜说话，反而更常我伺候。之后无聊，还缠着说要教我练琴。”

“你一生气，就跟小兽一般，见到我就咬，一开心，就喜让我们搬琴到樱树下，你在下面弹琴。”

他看向她，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黄的长裙，坐在椅上，面白皙，略微有气血不足，可是脾气很大，对着其他丫鬟和婆全都趾气昂。本以为是好差事的其他小厮，内心都求着不要被你给挑中了。”

沈晞蕴想起来了，当年那个略微瘦弱的小厮的形象和前之人重合不起来，但两人说话的吻和语气，甚至于某些动作，都那么相似。

“那一年，正好是我家覆灭的那一年，我与兄长和嫂嫂走丢了，是老家找到了我，但当时搜查很是严格，我是混在乞丐当中浪到了河间府上，已然没有了当年齐家二公的风华绝代。”

“是，我是。”齐辙穿上中衣，转过来，看向沈晞蕴，颔首。

“在事家中吃饭，对事家也是一负担，正好听到这事，我就背着事，偷偷过去了。因着要签契约，我只签了半年契约。”

“家暂时将我带不河间府，可又不好将我藏在农家当中，怕被抓到也是早晚的事。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家有一门亲戚，在沈家当事，是远亲，但家那时候帮了他们大忙，他们也是义气的，见了我，二话不说，也不问我是从哪里来，和家有何关系，直接收留了我。”

后面的伤痕有印象么？”

她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伤痕，但是形状很像，若是小一的伤痕呢？比这个小一的......

这个伤痕，好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每日都板着小夫一般的黑面孔，对我恨铁不成钢。其实我是装着特别不会。后学得快了，都要赶上你了，可你也不恼。”

沈晞蕴猛地睁大了睛，挪远了两步，“啊？！你......你是......”

“你围着我们打转了好几圈，最后挑中了我和其他的两个小厮。我伺候你的时候，是你在练琴的时候。”

“嗯，然后你突然消失了。我当时发誓，是你扔下我不，不伺候我了，所以，我也要忘记你，我真的忘记你了。”沈晞蕴面无表情地解释。

“你还说，以后要讨了我，让我伺候你一辈。”

沈晞蕴定睛瞅着，平日里在床榻之上，两人好，她虽也搂着，却从来没有如此仔细地看他的背，她轻轻手指放在他背上，挲了一两下，脑海中闪过几段早已经埋藏了很久的记忆。

“我第一次听到你，是在打定主意在沈家当小厮的时候。听说沈家庶的二姑娘前段日无意中掉落了湖泊，浸透了寒气，以至于脚不便，脾气越发不好，坐在椅中，需要还未成年懂人事的小厮过去伺候，推椅，搬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