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对夫妇，他到华占以后受李民夫妇帮助良多，他曾尊敬他们。他们确实没有犯罪，但年轻时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再用从前的光来看待，实在是非常之纠结。

回程的路上就显得十分轻松，许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南回聊着天，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无可无不可地恩一声，许蒲摸摸鼻，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话找话十分尴尬，索闭嘴。

走疗养院大门，刚好一辆黑别克停下，许蒲本来就是5.0的视力，知能力化后隔着防晒玻璃也能看来里面的人，正是李民夫妇。

许蒲温和地笑笑：“你这房间位置好，从窗看去风景很不错。”

他心里却无限自责地想，这个下次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李微歉疚：“耽误奥古斯特先生的时间了。”

床上的李微缓缓地睁开睛，看见两个大男人杵在床前，一时有反应不过来，茫然：“？”

谢南回走过去轻声说了句什么，把护士打发走了，然后走到许蒲边来，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好了吗？回神了。”

本不值得啊。

他打开收音机，正在播放一条新闻，说到非洲某些地区现大量相似病症，劝阻人们近日避免到非洲旅行或差。

他兀自神间，听到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年轻护士歉疚的声音传来：“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到了。”

程馨确实是自杀的。许蒲失神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李民和程馨从法律上来讲，他们无罪；可从义上，他们残忍地扼杀了一个年轻女孩对生命的全憧憬，罪无可赦。

多半是行病毒。刹那间

谢南回大概也是心里有鬼，飘渺地看了窗外的天，语气格外温和：“没关系，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他站起看了看表，客客气气地说，“我们只预约了一个小时，刚才护士已经来过了。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许蒲也跟着站起来，向李微别：“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许蒲被他这么一安，心里顿时宽不少。他看看时间，果然已经一个小时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生命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择好好地活下去。

她随即想起来许蒲和谢南回来疗养院看她，结果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顿时非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你们就一直在这儿守着？”

二十一年来的持，是如此的可笑。

是非多，许蒲远远看了一，速度开门上了车。

多日来悬在心的大石终于落地，虽然结果和许蒲预想的差太多，但毕竟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了。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程馨的怨气已经消散，多多少少是好事，至少她今后不必再怀着仇恨而活。

许蒲意识到自己被程馨的情绪牵连太久，这是方程说过的大忌，赶回神。谢南回看着他一脸的自责，慢慢说：“你第一次尝试和式神神连接，这状况很正常，你不用自责。”

那些经年的怨气，是她二十一年里徘徊世的唯一支撑，被真相轻轻一击，就这样慢慢消弭了。她一的鲜血淋漓从袖开始褪，血模糊的咙愈合新，被血污遮住的面容也来，现无比哀伤的一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