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这么懂事，你不许欺负人家，知了么？”她絮絮叨叨地代路见屿，又对成洲，“要是小屿欺负你啊，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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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张。”

他好不容易才咳了几下、把漫到嘴角的弧度憋回去，看着成洲有些焦虑又故作镇定的神情，心里忽然得不可思议。

家。

路见屿说“我哪有”，被他妈瞪了回去。成洲说：“谢谢阿姨。”

路见屿正低给妹妹发消息让她开门，听到这句话时差笑声。

路见屿估计得没错。虽然从没见过面，但家里的人确实很迎成洲。

他们询问着成洲的职业、好，或是最初如何与路见屿相识。成洲吞吞吐吐地回应着他们的话和问题，不时因为无措和懊恼而向路见屿投来求助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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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几人暂时结束闲谈、走向餐桌。只有成洲还待在原地。

等走电梯时，一直沉默着的成洲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没张。”

“知你没张。”

成洲没再接话。他们一起下车去拿后备厢里大大小小的礼。东西实在太多，路见屿本来觉得随便挑几样意思意思、剩下的他们自己留着算了，成洲却持全都带上。路见屿只好依对方的想法。

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他、他很好……他不欺负我的。”

路母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很轻地叹了气。

成洲愣愣地看了一会儿餐厅的方向、路母妹妹赶放下东西洗手的场景，被路见屿一叫，才如梦初醒。

“不怎么样，能在一起都不容易。”她温声说，“就算是平常的夫妻，生活中也多有磕磕绊绊，更别说你们两个——你不知，当初小屿说他喜男人时，被他爸打得啊，”她的声音笑，却明显仍带怜惜，“用茶盘

路见屿边倒车，边有些无奈地瞥了旁人的神：“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里人都很好相的。”

“乖孩。”

副驾上的成洲看着车窗外，面倒是十分平静，只是不自觉地轻轻绞着手指、又一遍遍地抚平衣角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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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路母专程披上外衣来送他们。

路见屿也偶尔帮着应付几句。

“你也不用这么张吧。”

路见屿随手拍了他一下，说：“发什么呆呢？吃饭了。”

“放心吧，我家人肯定会喜你的。”他说，“毕竟，我不是都这么喜你了？”

他看得来，对方越是无措，越是答得傻气，反而越能讨自家父母的心——到后来，就连本来多少带着刁难的路父都明显放弃了，夸了句这小不错，瞥见厨房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便促众人准备开饭。

路母带笑意地招呼他们坐下吃果，既情又保留着恰到好的距离、不过分亲昵；路父矜持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却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闲聊，时不时还会上一两句；妹妹则抱着成洲送的、歌手的签名相册兴奋得不行，甚至隐隐开始在与路见屿斗嘴时为成洲帮腔作势了。

“我妈人特温柔；我爸看着有凶、其实都听我妈的；我妹……你不是见过她了？”路见屿停好车下钥匙，安，“没事，总要见面的，别张了。”